人與暴虐‘結盟’已久,自有打算,咱們暫且隱忍吧。”
血寒心想:“原來這暴虐與黑蛇教間嫌隙不小,那主人被暴虐脅迫,不得已相助暴虐。我只需放那主人出來,雙方立即便會廝殺。”
說話間,來到一座木橋,眾教徒跪倒在地,四肢攀爬而過,眾孩童哭哭啼啼,依樣照做,血寒硬起心腸:“我眼下救他們不得,即便救了,非使出真仙之法,才能護得他們周全。但送他們逃脫之後,便再無法找那老僧復仇。”心中權衡,好生矛盾。
過了木橋,見一神殿,那神殿閃著幽靈般的熒光,陰沉、詭異,宏偉、龐大,透著死亡的氣息。
眾教徒步入神殿中,裡頭密密麻麻的已站滿了人,血寒覺得他們像是牢籠中沉寂的惡犬一般,隨時將暴起食人。
孩童被引至前方,神殿大堂中寬廣空蕩,擺放一圈大蟲卵。那仇人,那枯瘦的老僧站在蟲卵間,聽眾孩童哭聲,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道:“孩子們,孩子們,莫要哭泣,你們會練成厲害的神功,領悟殘劍心訣。”
有孩子喊道:“我。。。我不要被挖去眼睛!”
老僧道:“將五官餵給暴虐閻王的飛蟲,這是練殘劍心訣最快的法子,待你們長大一些,其中最傑出者,更可藉此心法,操縱黑蛇,那對主人而言,你們便顯得重要了,那樣豈不光榮?”
那孩童問:“主人是誰?”
老僧道:“主人是極古老的神祗,是黑蛇的先知。”
孩童又問:“我。。。我願聽主人的話,不想聽閻王的話。”
那老僧嘆道:“咱們又何嘗不想如此?但主人命咱們暫且聽閻王的號令。”
眾孩童膽子大些,七嘴八舌的央求,但老僧心腸剛硬,不再答覆,他命人將眾孩童衣物剝去,點了點頭,空中嗡嗡聲響,又有數十個大蟲卵掉落下來。
血寒再忍耐不住,陡然一動,手中骨劍綻放,好似萬花齊現,大堂中那幾個大祭司尚不及召喚黑蛇,已被血寒的劍氣所殺。
眾教徒當即譁然,一擁而上,但血寒已激發山海門之體,五官復原,內力雄渾,骨劍一轉,霎時千人喪命。她輕叱一聲,氣血凝在掌中,向那老僧打出。
那老僧出雙掌去接,砰地一聲,渾身巨震,血寒心想:“這仇人果然了得,若有四、五個他這樣的人物,我無法取勝。好在眼下僅他一人。”
老僧看血寒面貌,驀地臉色劇變,跪倒在地,狂喜喊道:“主人?你何時出來的?”腦袋落地,向血寒磕頭,竟全不管教友喪命之仇。
血寒吃了一驚,手指連動,血光刺入老僧體內,老僧全不反抗,已被血寒這“垂江血網”所困,血液凝固,再不能動。她森然注視此人,道:“你叫我主人?”
老僧喜道:“是,主人,我。。。。隔了這數千年,終於。。。終於又見到你了。”說話時帶著哭音,語氣絕非作偽。
血寒心想:“索性將計就計。”於是拍著腦門,困惑道:“我。。。剛甦醒不久,什麼都想不起來。你為何叫我主人?又為何要捉這些孩子?”
老僧道:“主人於泉中甚是清醒,為何脫困而出,反而迷糊了?你這般神通廣大,不遜閻王,決計錯不了的。”
血寒壓低聲音,裝作陰險可怖的模樣,道:“我也不知,正要問你,你說我是主人?我叫什麼名字?”
老僧道:“主上名諱,小人豈敢多言。。。。。”
血寒怒道:“快說!”
那老僧果然乖乖說道:“主人名曰‘洛’,我等稱主人為洛神,萬年之前,曾蒙黑蛇神器重,是為黑蛇神使。。。”
血寒登時想起盤蜒所說:“伏羲師父有個女兒,叫做洛,我與師兄叫她洛兒。後來她與許多天神後裔一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