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淵掌握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李孝恭掌握的力量也不小。
李孝恭陷入到惆悵當中以後,談興也就淡了。
有一句沒一句的陪著李元吉聊了一會兒後,就主動告辭了。
李元吉在李孝恭走後,蠻橫的趕走了宇文寶,一個人坐在草廬內,陷入了沉思。
他不明白李孝恭今日為何突然教唆起了他去爭那個位置,還主動提出要幫忙。
李孝恭是在試探,還是真的想幫他去爭那個位置,還是別有用心?
他一時半刻有點看不透。
他對李孝恭的瞭解,僅限於李孝恭回京以後的這段日子。
李孝恭回京以後,除了跟他來往密切,並沒有跟其他人有過多的來往。
所以李孝恭到底是什麼心思,實在不好猜。
李元吉一直想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也沒想出一個頭緒,只能暫時將此事壓在心裡,吩咐府上的侍衛們收拾收拾了東西,打道回府。
下了九龍潭山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藉著月色和精舍院落傳出來的屢屢燭火,李元吉回到了精舍院落。
一進院門,就看到了楊妙言帶著一眾侍婢,從其中一個偏房內出來,又走進了另外一個偏房。
偏房內住著的是那群被打的起不了床的皇親國戚。
楊妙言早中晚都會帶著人去看看他們,詢問詢問他們身子骨好到了什麼程度,有什麼需要的。
充分的向他們展示了一番自己的慈祥。
李元吉覺得楊妙言是在做無用功,但並沒有過多的干涉。
李元吉很清楚,一眾半大小子們,之所以囂張跋扈,是因為被家裡的人寵壞了,他們所感受過的恩寵,遠不是楊妙言幾句噓寒問暖能比的。
所以楊妙言再怎麼關心他們,也沒辦法令他們感動。
反倒是長長的鞭子,寬闊的板子,鋒利的刀子,更能令他們感動。
楊妙言從倒數第二間偏房出來的時候,身後就多出了三個小尾巴。
看到了李元吉的身影以後,身軀一下子就僵住了。
楊妙言也看到了李元吉,也看到了三個半大小子的反應,有些好笑的道:“別怕,有我給你們撐腰。”
三個半大小子膽氣一下子就足了,但是看到李元吉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後,膽氣一下子就沒了,頭也耷拉了下去。
“舅母,天色也不早了,外甥該回屋好好歇息了。”
柴令武頭也不敢抬的丟下了一句話,快速的跑回了屋內。
“娘娘,侄兒也一樣。”
“四嫂,我也困了。”
“……”
李崇義和李孝同一前一後丟下一句話,也一溜煙的跑回了屋內。
“唉,你們怕什麼啊?”
楊妙言擺手招呼,卻無人搭理。
只能先吩咐侍婢們下去,然後走到李元吉面前,哭笑不得的白了李元吉一眼,“看你把孩子們嚇的。”
李元吉攤開手,一臉無辜的道:“我可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
楊妙言沒好氣的道:“你什麼也不說更可怕。”
李元吉好笑的道:“那我說點什麼?”
楊妙言苦笑著道:“還是算了吧。他們現在一聽到你說話,就打哆嗦。”
李元吉愣了一下,狐疑的道:“真的假的?”
楊妙言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比真金還真。”
李元吉將信將疑的道:“我怎麼不信呢?”
抽一頓鞭子,就能將一群紈絝子弟,抽成乖寶寶?
怎麼可能呢?
“要不,我去試試?”
李元吉邁步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