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嗎?”我問他。
“什麼?”
“買東西不都要給錢嗎?”我誠實地告訴他,“我只有你們這的貨幣大概四千塊,給你一半,夠嗎?”
袁牧之莫名其妙地生氣了,瞪著我罵:“你他媽存心要氣死我的吧?”
這從何說起?我同樣莫名其妙地看回他。
我們互瞪了幾秒鐘後,袁牧之帶著挫敗,揮手說:“算了算了,我早該知道你就這死樣子,得,我告訴你,本市長住登記人口中叫劉慧卿的大概有幾十個,刨除太老和太小的,剩下來二十三人,年齡段在十五到四十五之間,你能再縮小範圍嗎?”
“十七到二十五之間。”我說。
“那容易了點,”袁牧之笑了笑說:“喂,小禍害,老子可是託了好大人情才幫你查的,你怎麼謝我。”
“我說了我只有那點錢。”
“屁,要錢的話我找你幹嘛,”袁牧之轉了眼珠說,“不如這樣,你不是會妖法嗎?能讓人說實話不?”
我想了想說:“估計可以。”
“我那抓了個人,是條硬漢子,拿老法子在他身上練一遍都憋不出句囫圇話來,我怕繼續下去把人給弄壞了就得不償失。你幫我?”
“把劉慧卿的名單給我。”我說,“我就幫你。”
“成交。”
18章是空章 所以鎖了 沒有內容
第 19 章
又過了三天,我拆了繃帶,喝著張家涵給我煮的骨頭湯,繼續翻看狄更斯的小說,張家涵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替我熨燙一件他新近為我買的襯衫,雖然據我的理解,有沒有燙平皺褶根本無關緊要,但張家涵需要這個過程,靠著仔仔細細將一件衣服內外都熨得猶如一張紙板般平薄,我看書的間隙偶爾瞥他一眼,發現這種瑣碎的事很適合他放鬆心情。而奇怪的是,看著他輕手輕腳地忙活這些事,近在咫尺的我,竟然也能夠感受到一種安寧。
像有誰將一塊大棉花塞進心裡一樣,摸上去,胸腔是實的。
“好了,”他將襯衫抖開,微笑著對我說,“穿來試試給哥看帥不帥。”
我有些不樂意,與他對視十秒鐘後,還是莫名其妙合上書向他走去,我不知道為何這種對峙之下,我會對他讓步。生平第一次,我跟人的視線交流不是在進行心理攻防戰,我想我從他眼中讀到另外一些東西,比如害怕被拒絕的期待。
於是我就沒法令他被拒絕,我站到他跟前,配合他做一系列沒有意義的動作。
雖然沒有意義,可能也浪費時間,但當他興致勃勃把那件襯衫套在我身上時,我看到他臉上歡喜的微笑,這個笑容令我想嘆息,好吧,偶爾讓他高興也不是什麼壞事,因為這個男人,很容易受驚,心理承受能力又差,也沒強大的意志力去處理過往與現在的關係——他能為之真正高興的事其實不多。
“剛好合身,呵呵,我的眼光不錯吧,小冰穿白色襯衫就是好看。”張家涵喋喋不休地說,“款式也很好,這小腰收的,斯文又新潮,小冰你自己照照鏡子去,很不錯吧?”
他把我推到鏡子前,裡面有一個越來越契合這個時空的少年站著,我冷冷打量自己,胳膊太瘦,腿部沒矯健有力的肌肉,身板不結實,打鬥搏擊什麼的無法可想,就連站在我身後的張家涵都比我高半個頭。這個男孩我連看多一眼都不願,我厭惡地轉過視線,張家涵卻喜滋滋地說:“看,多好看啊,我們小冰真是個美少年,現在還小,這要再大點,走出去還不迷死一大堆人……”
我皺眉,不客氣地推開他,走開幾步,張家涵驚詫地看著我,小心地柔聲問:“小冰,怎麼啦?不喜歡這件新衣服嗎?”
我轉頭瞥了他一眼,瞬間恢復了冷靜,淡淡地說:“沒事,談不上喜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