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很多。簡直是丟盡讀書人的臉。
戶部尚書衛弘臉上難得的露出快意的笑。他當初被朝廷的諭令訓斥,被陳高郎的黨羽伍藏擠兌的在公房中空坐。彼時,你是何等的驕矜。此時又如何呢?
張安博心中搖頭。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國庫的糧食關係到國庫民生,怎能倒賣?做人心中要有一條紅線。
以時間上推測,這樣的聖旨,並非是平抑糧價之後金陵官場的雙方的博弈,而是還在之前。這顯然是子玉出手的結果。鄭家,抄出不少東西啊!
鄭家之前和甄家走得近,後面是和陳家走的近。
伍侍郎被扣押送到都察院的監獄中。又是一名侍郎被帶走,離開碼頭、金陵的權力場。
跪伏著的人群中涉及到倒賣糧食案的一些人,戰戰兢兢,如臨深淵。這兩封聖旨完全是算總賬的意思。一上來,就是疾風驟雨,毫不留情。恐怕寧欽差的調查都只是走過場。
在寧儒拿起第三封聖旨時,碼頭上的氣氛緊張起來。如同黑雲壓城般的感覺。
鄭國公鄧鴻都感覺到自己的背上在冒冷汗。下一個要處理的莫非是他?
賈雨村也不再一臉的淡然。正三品的侍郎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收監,他這個正三品的知府呢?張安博看出來的問題,他當然也看得出來。他現在是有點後悔,不該把賈環得罪的那麼很。
但是,對衛弘、風成、張安博、賈環等人來說,他們的感受不是這樣的。而是勝利!是此前驕傲、囂張的敵人在恐懼顫抖!
看著顫抖的巴平、皮經業等人,賈環輕輕的抿了抿嘴。
此時此刻,念頭通達!
…
寧儒接下來宣讀了剩餘的兩份聖旨。
第三封聖旨:擢升南京禮部侍郎張安博為南京禮部尚書,繼續負責改革國子監的事務。
第四封聖旨:廣東承宣佈政司右布政使甄應嘉不思皇恩,於江南織造任上虧空兩百萬兩白銀,責令於三年內償還完債務。
宣旨的流程完成後,跪在地上的金陵官員、縉紳、士子紛紛起身,表情各異。在停頓了一會後,小聲議論著。
寧儒笑一笑,目光從人群中賈環的身上掃過。他實在太好認。年紀太年輕。笑著對站在前面的張安博道:“恭喜張宗伯了。收了一個好弟子。”
張安博溫和的笑道:“寧翰林,同喜。”他和寧儒的父親寧大學士是一輩人。都是太上皇時期的官員。與寧儒自有一份默契。這聲同喜,意思是賀喜寧儒官復原職。
七品翰林官復原職是不可能在邸報上出現的。甚至,故友的信中都不一定會提及。張安博也是此時才得以向寧儒道賀。
寧儒微笑著點頭。
鄭國公鄧鴻仿若死裡逃生,這時上前道:“下官等在府衙準備了酒席。請寧大人移步。”
這話要多心虛就有多心虛。
衛弘身形微胖,年近六十,穿著正二品的緋紅色官袍,頗有高官氣度,哂笑道:“寧龍江奉旨調查戶部糧案,這酒宴還是設在城中的公館吧。方便寧欽差休息。”
在南京吏部尚書空缺的情況下,衛弘此時就是南京文官之首。
寧儒微微一笑,道:“也好。按衛司徒的意思。”
…
一批高官們簇擁著欽差前往城內的公館宴飲。一些官員、縉紳、士子漸漸的散去。
不是誰都有資格參與欽差的宴飲的。
賈環本來是準備離開。他和龍江先生許久未見,但是要說私交,其實是龍江先生比較欣賞他。這時候,龍江先生正忙著,他自是不便打擾。
但寧儒派了一名隨員,北監裡出來事的塗監生,前來邀請賈環,客氣的道:“賈朋友,寧前輩邀請你同去城內的公館。寧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