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談一談。”
“好。我這就去。”賈環點點頭。龍江先生是皇親,他透過大姐姐賈元春告御狀的事情,恐怕瞞不過龍江先生。他確實也想了解下京城的狀況。
正在和賈環一起說話的江南才子李良吉、丁昂拱手道:“賈兄且先前往,改日我們再登門造訪。前者士林非議賈兄時,我們未及時發聲,還望賈兄見諒。”
賈環坦率的道:“我能理解。”
刺殺這種事情,不管是他派人刺殺營兵報復,還是陳家派人刺殺黛玉,都會引起士林的反感。這兩位老兄不肯發聲是人之常情。明哲保身嘛。
當初給他壓力計程車林中人,很多都是和戶部糧案有牽扯,有利益關在裡面。而陳高郎位居高位,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士林中人,如何去指責陳家?
看不過眼,背後罵一罵的人當然是有。江南士風如此。抨擊權貴。但,不成氣候。
李良吉、丁昂都是訕訕一笑,目送著賈環離開。這一聲理解倒是說得他們心中慚愧。接下來,陳家要倒了,他們倒是可以幫賈環吶喊幾聲。
…
正在看賈環離開的,還有呆若木雞的甄禮。他才剛剛恢復一點精神。碼頭中熱鬧、擁擠、有序。但是,在甄禮兩米的範圍內,卻沒有一個人和他說話。
甄家的虧空案,終究還是爆發出來。好在,天子對甄家還是講了情面。要求甄家在三年之內還清拖欠的200萬兩銀子。不像對陳家那樣冷酷。
要搞清楚一點,國朝的內務府是隸屬於皇室,由天子信任的王爺在管理。江南織造是內務府的派出機構。換句話說,甄家欠的錢,不是欠朝廷國庫的,而是欠皇帝的私房錢。
欠皇帝的錢,比欠國庫的錢更要命的!皇帝一年的金花銀也就一百萬兩。
所以,這一次雍治皇帝確實是講了情面的。
但是,甄禮卻無法感激。因為,他知道甄家確實拿不出兩百萬兩白銀。不要說三年,在喪失權勢的情況下,十年都難以拿出來。
這其中存在著一個誤會。淮揚巡撫沙勝向朝廷密摺彙報了甄家涉及私鹽的事情。所以,雍治皇帝找甄家要錢,他懶得再等日後算賬。販運私鹽的會沒有錢?誰不知道天下最富的就是揚州鹽商?
而甄家每年販運私鹽所得數十萬兩,全部給了太子做用度。根本就拿不出來。此時,販運私鹽的鄭家已經給沙勝抄家了。甄家完全不具備販運私鹽的能力。
甄禮落寞的看著賈環被人簇擁著離開,心中有很大的落差。賈環的老師張安博就任南京禮部尚書,成為江南士林的領袖。這對賈環是好事。
而甄家呢?
再想想賈環掐斷甄家的希望,他心裡微微有些不爽。還有一些難言的嫉妒、後悔的情緒混合。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
碼頭上的人群漸漸的散去。封路的衙役們也離開。外金川門的碼頭重新恢復貨運的功能。
陳高郎、陳子真帶著家中的幾名僕人站立在官道邊。初冬的寒風徐徐。
陳子真的眼淚給風吹得流下來,攙扶著頭髮散亂的老父,“父親,我們回去吧!”
陳高郎嘴裡懦懦的道:“嗯,回去,就回去。”腳步卻怎麼都邁不動。回味著他一生的宦海生涯。
他現在知道他為什麼沒有收到京城來的示警訊息。
因為,陳家要完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八十章 只是遲到
衛弘所提議的城中公館,就相當於天朝市委市政府的招待賓館。用於來城中公幹的官員居住。
金陵城中的公館於石城門內大街上。五十多年前修繕過一次。佔地廣闊。環繞著的白牆紅瓦,透著時間的滄桑。五間開的大門,氣派闊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