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立時將我們碎屍萬段。”又一人道:“奴才也是被……被逼的,他……他要奴才將青冥弟子屍體藏在冰窖……若……若有半句說漏嘴,立殺無赦。”大護法手下奴才哀求聲甫畢,早被圍了起來。
蘇含笑見狀,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說道:“奴才鬼迷心竅,奴才該死,奴才甘願受死……”
歐陽豔絕柔聲道:“蘇含笑,方才聰兒所說可有些許差失之處,若是有,你儘管說來,本宮可不想神教之中有人被冤枉。”
蘇含笑一面抹淚一面道:“這孩兒所言句句屬實。不過,殿上有一人,這一切都是他指使奴才乾的。”
群雄均是一驚,心忖:“神教之中,除教主外誰還能指使俗蘇含笑?”正一齊向後望去,突聞蘇含笑大罵:“小兔崽子,你壞我好事,老子先結果了你!”雙足平地暴起,右手猛向古鉞聰抓出。
古鉞聰與蘇含笑相距不過數尺,見他大手攻到,苦練而成的“天貓七劍法”早忘得一乾二淨,一時間呆若不雞,只能束手待斃。
眾人正思慮各中過節,誰也沒料到蘇含笑會突施毒手,待要上前相救,哪還來得及。
眼見蘇含笑手指觸及古鉞聰脖頸,古鉞聰就要命喪當場,忽見柳少穎身影一閃,施展開“移形換影”大法,以身體擋在蘇含笑與古鉞聰之間。
蘇含笑誓與古鉞聰同歸於盡,讓歐陽豔絕不能得到翻雲刀,這一抓指上用了十成功力,萬不料身旁半死的柳少穎會突然出現,“噗”的一聲,蘇含笑五指嵌入柳少穎肩膀之中,登時將柳少穎左肩連肉帶骨抓得粉碎。柳少穎本已身受重傷,經此一抓,悶哼一聲,伏地就倒。
蘇含笑雙目噴血,猙獰一笑,推開柳少穎,正擬再對古鉞聰施毒手,忽覺背後有股極大粘力襲來,他拼盡全力向前,卻絲毫動彈不得,回頭看時,歐陽豔絕已到了自己身後。原來歐陽豔絕借蘇含笑擊傷柳少穎一瞬息俄延之機,已繞至他身後。霎時之間,蘇含笑只覺內息大岔,渾身無力。
“你若傷了聰兒一根毫毛,本宮讓你死夠三年!”歐陽豔絕右手輕輕撫在蘇含笑背後,使出獨門功夫“陰陽磨”,說道:“你道柳少穎對神教有幾分忠心,本宮當真糊塗?本宮遲遲不處決柳少穎,果真是念及昔日之情?殿上出了青冥刺,李凌風和李仙偏偏在這時候拾得他與青冥長老勾結的密函,這也未免太巧了罷?本宮將他關入大牢,正如聰兒所說,是要讓真兇若坐針氈,狗急跳牆。不過,若不是聰兒,本宮也料不到教中內賊竟是你蘇含笑!”說及此,他掌中突然用力,蘇含笑入置身石磨之中一般,全然扭曲變形,面色亦漸漸慘白,看樣子再不過片刻,就要燈油燃盡,軟癱而死。
“教主……教主饒命,奴才……知錯……”蘇含笑每說一字,已是用盡全身之力。
歐陽豔絕道:“李仙是怎麼回事?”
蘇含笑道:“他是……是奴才的人,奴才怕柳少穎立功,暗中派……派他去劫這孩子,若不成……就讓他把這孩子殺了。可……可奴才並沒讓他傳密……密函。”他呼吸尚且不及,是絕然不會說謊了。
歐陽豔絕望著古鉞聰,問道:“聰兒,你看他說的是真是假?”
古鉞聰問道:“蘇含笑,高進倫早知他是你的人,是也不是?”蘇含笑點了點頭,古鉞聰道:“回教主,我料這是高進倫的詭計,他見到這個叫李仙的人時,已算定他會將密函交給教主。”
歐陽豔絕點點頭,緩緩舉起掌來。
古鉞聰忙道:“教主,這人還殺不得。”
歐陽豔絕道:“怎麼?”
古鉞聰道:“他與高進倫串通一氣冤枉二護法,高進倫為什麼要想方設法幫他?他到底給了高進倫什麼好處?”
話音一落,林中槐伏地道:“教主,聰兒說得對,如今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