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大選之日在即,不妨查清再作處置。”
歐陽豔絕道:“本宮豈會忌他詭計。”卻鬆開了手,接道:“不過本宮今日高興,就留他一命,來人,將叛賊蘇含笑押往天牢,日夜拷問,不得有誤。”
殿上眾人望著蘇含笑被人拖出大殿,無不心驚膽寒,心忖:“教中出了這等大事,教主必要一一追究,莫說與蘇含笑有所勾聯之人,便是三年內與他說過一句半句話的,不死恐也要蛻一身皮。”
歐陽豔絕走向太師椅,也不坐下,也不轉身,朗聲道:“聰兒力挽狂瀾,為本教剪除毒蠹,此等至偉之功不得不賞,神教眾奴才聽令,從今日起,大護法一職,就由古鉞聰擔任。”
神教之內,若非武功卓絕、英俊非凡而又為神教效力多年,就算平步青雲,終其一生也絕難從低等奴才拔擢為四大護法部下。古鉞聰年紀不過十二三歲,方入神教不足兩日,竟被任為大護法,這實是嗜血教建教以來從未有過的事。眾人先是一驚,隨即一齊跪地,大聲道:“嗜血神教,忠厚老實,與世無爭!歐陽教主,經天緯地,菩薩心腸!恭喜教主,賀喜大護法!”
古鉞聰見眾人皆向他拜倒,忙也跪在地上磕頭,連聲道:“各位快快起來。”對歐陽豔絕道:“教主,大護法我做不來。”
歐陽豔絕道:“做不做得來,本宮說了算,你休要推卻。”
古鉞聰道:“我也是碰巧遇見高進倫,碰巧目睹青冥派和太乙北斗派惡戰,又碰巧躲在床下,不敢居功。”頓了一頓,又道:“教主若要賞我,聰兒想求教主一事。”
歐陽豔絕問道:“你自管說來。”
古鉞聰道:“如今已證實二護法被人冤枉,請教主收回成命,允華神醫為他療傷。”
歐陽豔絕正色道:“你道本宮錯罰了他?神教早有嚴令,不得與非本教的人暗相授受,他與青冥長老私通,將他打入天牢,處以五十鞭刑及鳳羽掌嘴之刑,已是從輕發落。”
古鉞聰道:“他和正派中人來往,也不見得有什麼錯。”
歐陽豔絕冷哼一聲,說道:“名門正派?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跳樑小醜,也配與神教相提並論?”古鉞聰正待再說,歐陽豔絕道:“本教大護法責任重大,你好好做事,不要讓本宮失望。”
古鉞聰心想:“大護法做不做也無妨,不過假如做了大護法能借神教之力暗中打探殺害父母的仇人,倒也是個好主意。”正待答應,忽又想到:“爹爹被大火燒死之時,教主的屬下為何會突然出現,倘若爹孃之死是神教所為,我豈不是認賊作父?”想及此,大聲道:“我不做。”
第四回內外紛爭30
歐陽豔絕望他一眼,微微一笑,說道:“你懷疑是本宮下令放火燒死你父親?本宮現在告訴你,殺你爹孃的人是本宮也罷,不是也罷,大護法一職你是非做不可,若敢有所推搪,本宮下令將柳少穎、林中槐、李凌風,還有蘇含笑手下一干奴才押出嗜血谷,吊在亂葬山喂狼。”
歐陽豔絕此用意顯是讓古鉞聰收買人心,然此時殿上眾人生死攸關之際,哪有餘裕多想。話音方落,李凌風道:“大護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江湖中呼風喚雨……快答應了罷。”
古鉞聰閉口不言。歐陽豔絕見狀道:“來人,將這些奴才全部送去亂葬山。”
殿上登時響起鬼哭狼嚎之聲,殿外走來兩名奴才,將眾人一一推了出去,有兩名奴才突然大叫一聲,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就在殿外抹了脖子。古鉞聰不知亂葬山是何兇險之地,但見兩人寧願自殺也不肯去,想起方才的“鳳羽掌嘴”,大聲道:“我有三個條件。”
歐陽豔絕道:“什麼條件?”
古鉞聰道:“第一,二護法對我有救命之恩,請教主允華神醫為他治病療傷,待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