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很幸福很滿足了,只要每個週五的六點鐘,能看到他揹著畫板走進來,我就能夠拋開累計了一個星期的陰霾。”
我看著眼前說著這段話時,宛若*斯菊一般的她,花語,少女真實的心。沒有哭哭啼啼的哀怨,好像那個男生的存在便是給予這個獨自闖蕩的女孩最大的安慰一般。我至今都不知道她的姓名,擁有著一股龐大勇氣的女孩。
☆、Chapter21驚蟄
1
“你不是說要來接我的嗎……”Ivan疲憊地揹著大提琴站在門口。
我因那馬來西亞姑娘的事亢奮到忘記還要把車子開回去“抱歉!”
“你要我揹著這個4KG的大傢伙徒步了兩公里,我以為我的腰快斷了。”
“作為補償,給你燉雞吃。”我說。
他笑著拍拍我的腦袋“你一來,我就不斷地在吃各國料理。”
他從樓下的餐廳拿上一隻已經被廚師*乾淨的雞,我需要做的只是開膛破肚,塞進食材,條件有限只好將大棗板栗塞得滿滿當當。Ivan吃得很開心,其實在我口中味道並不是那麼合意,同在家裡和可心兩個人做的相比有些許的差異。也許是水土的不同,所帶來的味道上的微妙變化。
夜裡,他帶我去了白天那條小巷,完全不同的場景不得不令我驚歎,這是同一條街嗎?十幾個小時前還是熱鬧非凡的菜市,現在卻是格外溫情。和上海香港這類城市不同,我不知市中心是怎樣一副模樣,但至少我眼前的這條小巷,是緩慢的。亮著昏黃的燈光,巷口彈著吉他唱著鄉村輕音的年輕人,兩旁*著復古的首飾衣著還有稀奇古怪的物品。
我被那大塊的祖母綠項鍊吸引,它看起來顏色很像中國的碧玉,可是扭轉一個角度卻又發覺它泛著些許的黃,仔細凝視又覺得透著淺淺的藍,也許這便是這寶石的奇妙之一。那攤販說,這是某個家族代代流傳下來的,少說也有半世紀的歷史,我問他這樣珍貴的東西為怎麼會流落到這裡變賣,不是應該拿到博物館裡用玻璃框框起來嗎?他說是因為家族的沒落。背後還印著家族族徽的祖母綠項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若要生存下來,便沒辦法守住這些。
Ivan似乎看出了我對它的鐘愛,於是戴在了我的脖子上,寶石涼涼地落在我胸前,泛著它獨特的光芒。
“很漂亮不是嗎?”他說。
我點點頭,手指攥著那冰冷古老的寶石。在日本文化裡有個說法,任何器物在這個世上存在超過二十年,就會有靈魂。想必這寶石也是有了靈性,被我所擁有,會不會委屈了它原本高貴的出身。Ivan已經將錢付給了攤販,其實並不便宜,一個很符合祖母綠身段的價位。
“其實你不用買給我的。”
“是我想給你而已。”
“我有足夠的錢去支付它。”
“都說了,是我想送給你。”
我戴著它,在這條昏黃的小路上,一晃一晃地映著奇異的光芒。這是那個不知在半世紀以前是多麼有地位的大家族所無法保護的珍貴之物,如今卻落在了我這個身世平凡的女子頸上。
“在想什麼呢?”Ivan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搖頭“沒什麼。”我又指了指項鍊“謝謝你。”
“立夏,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客氣嗎?你和曹雨希相處時也是這樣距離感十足嗎?”
我和曹雨希,每一個死角總是會出現曹雨希,曹雨希,曹雨希……
2
手機在包裡伴隨著*的共鳴,奮力地震動著,可心打來的電話,這個時間她怎麼還沒有睡?
“你那裡應該是凌晨才對吧,這麼晚為什麼還不睡?”我問。
“要睡得著才能睡啊。”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