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面學瞭解剖和音樂,順便又好好地進修了一下拳腳功夫,以及怎麼拿槍。我拿槍的習慣就是從那時候開始。”
“聽著像故事。”解雨臣饒有興致的開口。
“你當是話本兒。”黑瞎子失笑,“誰不是故事呢?得了,回去睡吧,我該走了。”
解雨臣沒攔著,指了指裡屋,“走正門吧,免得當偷兒抓了。”
黑瞎子一邊走一邊想著今晚上真夠有趣,怎麼想怎麼像有情人互訴衷腸。
後來又都是各忙各的,黑瞎子偶爾在一檔經濟節目上看到關於解雨臣的採訪,看著解雨臣溫文爾雅的模樣搖頭,誰知道這位年輕有為的企業家,手裡欠了不少人命。
之後就是在長沙見了他一回,連話都沒說上。
解雨臣又奔赴廣西進了張家古樓。黑瞎子只是匆匆的掃了他一眼,還是背影。
但是就不能惦記。人這有的時候惦記著,感情就會變了味道。
黑瞎子知道那回在陽臺上的話並不是一時興起。此前他也曾流連花叢,可是也只是玩玩,對著解雨臣,黑瞎子難得的,輕浮不起來。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動心的。
黑瞎子想了想沒有找到答案。但是第一次發瘋他倒是記得,解雨臣二十歲他帶著一堆滿漢點心去看他,看著解雨臣那張笑臉,黑瞎子心裡也柔和了那麼一段時候。
雖然知道解雨臣相信他,可是真正聽到解雨臣說出那句“我相信你”的感覺又是不一樣的。黑瞎子難得詩情畫意了起來,在陽臺上對著月亮,腦海裡突然冒出了“永世安詳”四個字。
然而令他沮喪的是解雨臣沒有發現他的雙關語。
他說,解雨臣,你挺讓人心疼的。
他心疼的是解雨臣,而不是披著解語花的皮帶著解當家面具的解雨臣。
但其實也沒什麼,不論如何,他都還是解雨臣。
黑瞎子在王府井的書攤上,發現了一支書籤。檀香木的,上面刻著十四個字。
“寸根千里不易到,銜子飛來定鴻鵠。”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評論啊
☆、捌
北京解宅裡的西府海棠開了。
或許是因為品種的差異,那海棠樹遠看一樹粉紅,頗像櫻花的感覺。解家的夥計拿著數碼相機拍下來傳到了解雨臣手機上,可是解雨臣連看都沒來得及看一眼。手機被他留在進張家古樓前的那個住滿密洛陀的甬道里。然後徹底沒能拿出來。
等到解雨臣能回北京的時候,花兒早已謝了。
解雨臣帶了一身傷出來。被裘德考的人找到。黑瞎子頂著吳邪的臉混在那群人裡,主動提出送解雨臣下山。暈倒在懷裡的解雨臣雖然不至於氣若游絲,但是也的確是處於深度昏迷之中了。黑瞎子不由得想起解雨臣十五歲那年暈倒在自己懷裡的情景,只是懷中的人早已去了十一年前的那份青澀稚嫩,眉宇間環繞的是疲憊和倦怠。
也就只有在睡著的時候,解雨臣才會允許自己脆弱那麼一瞬間吧。
黑瞎子揹著解雨臣匆匆下山,找到解家的夥計,在幾聲“小三爺”中把解雨臣安頓在帳篷裡,扯開衣服動作熟練的為解雨臣上藥。
“趕緊把人送醫院去吧,就說是你們進山裡玩兒的時候看見他受傷就把他帶出來,別給說串了嘴,怎麼傷的你們也不知道就行了……得了,我還是自己跑一趟吧。”黑瞎子打橫抱起解雨臣進入越野車中,向著山外駛去。
解雨臣原來的衣服已經被血液浸溼,另外被密洛陀的爪子抓的七零八落。有的甚至隨著凝固的血液粘在了傷口上。撕下來的時候解雨臣甚至沒什麼反應,只不過周邊的肌肉反射性的抽動了一下。黑瞎子一邊回想著一邊嘬牙花子,這個傷法,幸好裘德考隊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