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由於沒有搬進東宮,所以便沒有配置屬官,這讓武柲不得不小心為上。此番河北動盪,雖是他一手策劃,但他的內心是沉痛的,那二十萬烏合之眾也就算了,但河北一地的百姓因此而遭受了兵災,這是他的罪過。
但他皇儲之位沒有穩固,二張又急速擴張勢力,女皇又恣意默許,他不得不出此下策。要不是二張勢力擴充太快,他也斷然不會有如此下策。
如今再見女皇,他心中實在是有些恨意。二張不過是面首而已,寵幸玩樂隨便怎麼弄,可也不應該拿朝廷之事開玩笑吧。那國子監祭酒是掌管大周教育的,卻給了二張的人,一上任便處處為難清心書院,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算了。但在國子監祭酒位置上毫無作為,他身為皇儲,難道真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司僕寺雖不是重要部門,但其中有一個牧馬監,是掌管著大周馬政,結果也給了二張的人,一上任便把良馬全給分配王公大臣們用了。
如此種種,武柲是無法忍受的,他必須有所作為,必須予以制止,但他雖說是權傾天下,可一日沒有登上帝位,便非常有可能被廢掉,或者說當契丹平叛之後,鳥盡弓藏之時,就會被廢掉。如此,那麼,他必須有些手段,必須在契丹平叛之前,得到穩固儲君之位的保障。如此這般,武柲才走了這樣一條路。
看著女皇,武柲低頭躬身拜道:“孩兒見過母皇。”(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九章 帝王之路(十)
女皇一驚,猛然轉身看向武柲,說道:“我兒不必多禮,坐下說話便是。()。。”
武柲也不客氣,他估計今日恐怕就契丹之事商議很久,於是便謝過,然後坐在了早已準備好的圈椅之中,等候女皇問話。
片刻,女皇咬牙切齒地說道:“孫萬斬此番破我二十萬大軍,致使契丹氣焰囂張。如今天策府已經建成,我兒應及早到河北平叛,一舉消滅契丹,讓河北安寧,還我大周百姓和平。鑄造我皇家威嚴。”
李盡忠和孫萬榮造反不久,便被女皇下詔改了名字,一個叫李盡滅,一個叫孫萬斬。但這只不過是女人家的無助後的秉性而已,對於二人也傷不到一絲一毫。
武柲心中輕嘆,也並沒有立刻接話,他頓了頓,面容嚴肅,而後緩緩說道:“母皇,兵從何出?”
“這……”女皇頓時一愣,她這才想到,二十萬大軍剛剛被滅,這兵從何出呢?
一時間,女皇心中千思百轉,頓時,便有一種憤怒憋在心裡而不能發洩的感覺,她竟然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這就是所謂的窩火?
即使是當年還是才人,到後來的宸妃,皇后,也沒有此刻的這種感覺。她一向都是成竹在胸,手握生殺權柄,根本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
但今日,在她老邁,精力不濟之時,契丹叛亂,久久不能平定,而究其原因,還是自己遣將非人。致使好不容易湊齊的二十萬大軍徹底葬送在了河北。此刻,她心中後悔莫及,但臉上依舊非常平靜。
大殿內。竟然有了短暫的沉默。
女皇在想著這兵從何出?而武柲則想著,透過這件事情他犧牲了一員干將,若不能得到應有的補償,那麼方子然的死也就毫無意義,至於那二十萬軍中的武柲秘密軍團,早在城破時,便已經撤出了城外。此時他雖不知道在何處休整,但可以肯定的是安全無恙。
當然對於方子然的死,武柲的內心是沉痛的。命令雖不是他直接下達,但顏如玉從某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