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撫養成人。到了這個時候,她都沒有告訴齊達孩子的父親姓甚名誰。對於孩子,她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如果將來長大娶妻了,只能娶一個妻子,不許納妾。齊達含淚同意了。
“那孩子姓什麼呢?”齊達問。同姓不婚,偎紅總要為孩子將來考慮一下吧。
“姓,隨咱們母親,姓,姓郭。”一直到最後,偎紅都沒有透漏出一點點關於孩子生父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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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完偎紅身後事,趕巧田地裡的稻穀成熟。齊達幾乎沒有時間來為失去的親人悲傷,就因天氣所迫不得不帶領著他的二十個役夫,還有本地官倉暫借的十來名役夫,開始了稻穀的搶收過程。
合浦雖然屬於交州,但是與南交州到底還是有些不同。尤其是這裡近海,所以所謂的乾季時間極短,只有十月到臘月這三個月的時間稍微乾燥些。其餘的時間,差不多都可以歸入雨季——或者說溼季更合適些——的範疇。
如今的合浦,正是水汽最充足的時候,無論什麼時候外邊的天氣都是霧氣朦朧的。衣服被褥之類的,洗了之後如果不趕緊烘乾,很快就會生黴。
這樣的天氣,對正在成長的水稻固然是好,可是對已經成熟了的水稻確實十足十的災難。稍有不慎,即會減產。
在這樣的情況下,齊達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在田地裡忙了大半個月。而稻穀收回來後還要烘乾——這裡的氣候條件不支援曬乾,齊達又在官倉那邊忙了快一個月,才終於得空回到府衙。
左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和齊又玩得很好了。張華因為沒空帶他們,所以買了只小狗陪他玩,於是這隻小狗就淪落成為了左成齊又何西三人共同的玩物——不是寵物。
齊達回到府衙的時候,齊又正帶著左成戳小狗作玩。可憐的小狗被他們擺在小凳子上面,方便幾個人一下一下的戳著好玩。
左成對小狗不時晃動的耳朵很感興趣,揪著小狗外黑內白的軟乎乎毛絨絨的耳朵不停的拉扯,揪得可憐的小狗終於忍無可忍,趁著左成鬆手的剎那,一翻身滾下凳子,跳起來就往外跑。
然而,昏頭昏腦之中,小狗居然沒看準方向,一下子撞到了齊達的腿上。
齊達拎著小狗後頸把小狗提起來,看著幾個孩子水漉漉的眼睛,尤其是齊又,多大的人了,讀了那麼久的書,居然對一隻狗露出這麼渴盼的眼神,真是不知道這個月他都幹什麼去了。想到這裡,齊達突然轉身,皺眉對張華道:“你怎麼教的,好好的孩子,怎麼被你教成了這樣?”
張華很委屈,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再說了,他因為不知道該怎麼照顧小嬰孩,而齊又跟著齊達耳目濡染——齊又可是齊達從小帶到大的,所以齊又總該會些,所以才把左成交給了齊又照顧。小孩子與小孩子嘛,總比他和小孩子好相處一點……
理由還沒有想完,張華突然反應過來,齊達這是在責怪他?
眼眸中不禁燃起驚喜的顏色。齊達為人,向來律己甚嚴,待人卻寬。而且,如果別人家有什麼事只要可能他就會伸手幫忙,但是他自認為的家事,卻是半點也不容外人染指的!
可是現在,齊達在因為自己沒有教好齊又而責怪自己……這是不是說明,齊達已經把自己當做他的家人一般的存在了呢?
心情一激動,張華也顧不得自己之前制定的步步為營計劃了,至於眼前的齊又左成何西三個懵懂孩子,更是被他直接無視。
上前一步,張華輕輕執起齊達雙手,“達子——呼”被齊達久久提著後頸懸空的小狗不爽了,對著剛巧送到面前的張華手腕張口就是一下。
“鬆口!”齊達在小狗頭上重重一拍,小狗委屈的嗚嗚叫著鬆開了口,四肢不樂意的揮舞著,“流血沒?”
“沒事。”張華被小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