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都遵從這非官府所下達的禁售令。他心裡其實也自有一套想法,從來帶太原的所見所聞來看,太原的官府是級重視工商業的,此前針對某個人禁售或許不會引起注意,若是這等集體罷市,必然會震動官府,那官府又豈會善罷甘休?單看每日街上全副武裝的憲兵,他也不認為官府會預設了此事。
果若官府果真默許,想到此處顧安霖長嘆一聲,那麼他這一回于山西的豪賭肯能就要輸的乾乾淨淨了。
第一日竟然平平安安,由於城中絕大多數商戶都不開張,顧安霖這一天所賺的竟是以往十數倍之多,心下還不禁有幾分暗喜。
麻煩終於還是來了,只是來找麻煩的不是卻不是地痞無賴,而是債主。債主只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要麼還錢,要麼收鋪。顧安霖所有的錢都砸在了鋪子上,倉促之間讓他上哪裡去湊這麼多錢。苦苦懇求之下,債主亦是毫不鬆口,被他煩的實在不行,只好如實相告。
“實話說吧,我也不想毀約提前收你的帳,無奈盧老爺發下的話來,不遵從就得和你眼下一般。你也別為難我,再寬你一日期限,去想辦法吧,能疏通關係求了盧老爺更好,疏通不下來明日這鋪子便收定了!”
債主扔下這一句話以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了顧安霖愁腸百轉。
宣府方面,程銘九送來了軍報,由於宣府局勢長不穩定,新任的宣大總督還為到任,兵部下了調令讓三衛軍先留在宣府一段時間,他這是在請示李信該如何辦。
郭師爺和田復珍俱在,郭師爺當即就表示,這定是朝中有人使了手段,沒準在打他們三衛軍的主意,這個兵部調令絕不能服從。嚷嚷了一陣他看你田復珍在一旁默然不語,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便故意問道:“田府尊如何看待此事?”
田復珍這才悠然道:“兵部調令合情合理,就是跋扈如大將軍,也沒有理由拒絕,更何況數營兵馬本就在人家囊中。”
田復珍這個人家二字用的郭師爺極為舒心,他一直擔心田復珍身為文官,會對李信吃裡爬外,所以每每總是話裡有話的敲打他。田復珍也從不與他計較,這等以下犯上的行為。
“這還不好辦,平陽和澤州府遠遠還不太平,讓他亂起來還不容易?”
“胡鬧!”
豈料田復珍轉而便斥責於他。
“大將軍也不會同意你這等恣意妄為!”
李信當然不會同意,示意兩個人不必爭吵,冷笑道:“先按兵不動便是,咱們的人根子都在山西他們想挖也挖不走。”
田復珍點頭便是贊同,又問道:“朝廷方面的賞賜下來了嗎?”
“府尊自看吧!”
郭師爺卻搶先拿了過去,看了幾眼便咂嘴道:
“嘖嘖,朝廷大手筆,這幾個傢伙都進了廣威將軍!大將軍也進了左都督,咦,不對,為何都是散官,朝廷這大手筆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啊!”
直到將整篇看完,郭師爺此前言語中的羨慕變成了失望。
“朝廷也真小氣,斬首一萬五千餘,就賞了幾個散官?”
李信也吁了一口氣,“你頭一天和朝廷打交道?讓人擔心的是,這幕後主使倒成了漏網之魚”範永鬥見勢不妙在韃子發難之前就連夜離開了宣府,後來儘管有重傷的李鳳翔指控,但他都已經自身難保,誰還會將他的會當真?不僅僅是範永鬥,就連蒙古軍的幾個部落首領都成了漏網之魚,被生擒活捉的只有土默特部的首領巴圖。
這個巴圖想來生就是被三衛軍活捉的命,算這一回已經有三回被生擒俘虜了。
幾個人商議的當口,有家丁來報,郡主又派人給送衣物了。
郭師爺咂咂舌頭,有幾日沒喝到郡主送的蓮子羹,怎麼這幾日只送衣物不送吃食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