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樣,吳山亦親自帶領黑甲騎兵先行一步,以防不測,步軍則隨之趕路。終於在天亮之前抵達嵐縣,嵐縣縣令聽聞流賊大軍已到嚇得連抵抗都不敢,便開城請降。這讓吳山大為失望,亦或是說大為憤怒,難道晉王還活著與李信西進的訊息都是假的?
但那縣令的話很快便否定了吳山的猜測,晉王的確未死,也的確在嵐縣住過,卻於一日前匆匆帶著隨從離去,據他判斷應是往北去了,對於是否有一支明軍前來接應,這廝則語焉不詳,顯然是個糊塗官!
這等貨色留著也是禍害,吳山一刀砍下其首級,命人懸掛於城頭,以震懾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孔有德趕上來之後,得知事情的始末之後,便埋怨吳山不該殺了嵐縣縣令,如此以來誰還敢投降於他?
吳山則不以為然,“殺他正是為了震懾宵小,你我馬上要北上,這裡自然不能分兵駐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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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代州城下
李信沿著忻水向西繞了個圈子然後驟然調頭,途經盧板寨、楊武峪直往代州而去。路過崞縣的時候耀武揚威的放了一陣子炮,豈料對方守將膽小竟然開城請降,這讓李信大跌眼鏡,也大感棘手,如何處理這些投降的流賊倒城了一大難題。按照計劃只打算嚇唬嚇唬他們便直奔代州,誰曾想這些熊包竟然如此不經嚇,倒成了拖後退的包袱。
最終李信決定不分一兵一卒駐守崞縣,一則三衛軍本來人就少,二則即便留下了人,在流賊援兵面前也未必守得住這座高不過二丈的小城。至於流賊們,若是復叛,等代州事畢再收拾也不遲!
臨走時,高時明揹著李信將陸九叫過來嘀嘀咕咕一陣,似乎交代了一些事情,只見陸九瞥眼看了看高時明,又點點頭。
高時明似乎還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你家總兵心慈面軟,對付這些流賊,既然無力約束自然要除惡務盡,你這麼做也是為了三衛軍好不是?”
陸九點頭,帶著人匆匆離開大部隊,過了個把時辰才又趕了回來,高時明與其對視一眼,會心一笑。心中不免洋洋自得,有些事情既然李信喜歡沽名釣譽不想做,那就由自家代勞。正如,面見晉王信使一事,高時明便不願摻合此事,這是做好了無功,做不好有過的事,躲還來不及呢,也算李信還沒糊塗到家,將那幾個貨色以假冒為由趕出了忻州城。
經過數百里急行軍,高時明雖然還是害怕舞刀弄劍,但畢竟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他一路上硬是咬牙堅持了下來,每每都暗自慶幸,自己壓李信這一寶算是壓對了。這廝打的每一次勝仗,立的每一份功勞都有自己的一半。
高時明都已經打算好了,等解了代州之圍,便再一次秘奏皇上,替李信請功,當然他呢一份自然也穩穩的跑不了。可高將軍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數百例外紫禁城中的大明天子朱由檢正眉頭緊鎖的看著他那封親筆秘奏,久久不發一言。
兩封奏章,一件功勞,描述的卻大相徑庭,一個是他信任的內宦,一個是他倚重的大臣,到底誰所說為真,誰口出謊言?
朱由檢忽然想到了劉宇亮移花接木李信斬殺嶽託功勞一事,這使得他心裡更傾向於高時明的敘述,可是楊嗣昌亦是德高望重的閣臣,如何會在此等事上欺君?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由他親自擬的加封賞功聖旨已經由內閣發出去了,亦即米已成炊,事情的真像不論如何,都無力再作更改,即便踏實一言九鼎的皇帝,也不能例外。
朱由檢思量了一陣,甚是頭疼,他發覺不管如何這件事都不清楚,索性不如不理會,先擱置起來,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