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人,站在解石機的側面,不時的和身邊的一箇中年說著什麼,看樣子應該是貨主。
很快,這一刀就到底了,夥計拿開片下的廢料,淋了點水上去,大叫一聲:
“恭喜!大漲!”
怪腔怪調的漢語讓圍觀的人們大笑,那個中年人看了一眼切面,笑咪咪的遞過去一張紅色的老人頭。他老跑這條線,知道規矩,這些解石的工人收入很低,基本上就靠著小費在過曰子,這次幫他切出了一塊冰糯種,怎麼著也要有所表示才是。
這時,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走上來,笑道:
“恭喜啊,劉老弟,這入緬第一刀就得了一塊冰糯種!看來我這頓飯是跑不掉了,哈哈哈哈。”
吳迪白了麻雀一眼,這分明就是兩個朋友在這裡賭石,哪是什麼他說的藉著賭石賭博?也不知道當年部隊上是誰瞎了眼居然讓他負責情報!
麻雀恍若未覺,這點小錯無傷大雅,更何況,如果不是有這個由頭,兩人只怕還在那邊苦苦的挑選石頭呢!
吳迪準備離開,臨走的時候用天書光顧了一下兩人的料子,沒想到這一看,不走了。這事情還有點好玩,就是不知道待會兒他們會不會繼續往下解。
那老者的毛料要比劉老弟的大不少,二三十公斤的模樣,此刻被搬上了解石機,看位置也是要先片上一刀。
吳迪看了一下片石的方向,微微笑了笑,這兩個人不愧是朋友,不僅買的毛料如此接近,而且連選擇片石的方向上都差不了太多。因為這個老者如果從這個方向片開,也會片出一塊冰糯種,甚至大小都和剛才那塊差不多。
但這並不是吳迪留下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這兩塊毛料恰好都是靠皮綠!其中大的那塊還另有乾坤,在薄薄的一層靠皮綠後邊大概五公分左右,還有一片薄薄的綠色,而且再之後五公分,竟然是一團綠瑩瑩的冰種蘋果綠!
吳迪有點吃驚,這樣的毛料還從來沒見過,看樣子又不像是幾塊毛料粘在一起,那它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呢?
吳迪壓下疑問,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當他們看到雙方的毛料表現都差不多的時候,會怎麼處理呢?是接著往下片,然後垮掉,還是趁勢出手,一雙兩好的拿著賺來的票子去吃飯?如果要出手,他是不是應該買下來研究一下?
毛料很快被片開了,那個老者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指著中年人說不出話來。那個中年人也第一時間知道了結果,反應卻比老者強不少,他哈哈大笑著抱了抱老者的肩膀,說道:
“恭喜恭喜,王老哥這入緬第一刀,也是一個開門紅啊!怎麼著,咱們倆這是繼續還是不繼續啊?”
老者反應過來,搖頭道:
“不切了,不切了,中午這頓我請!這塊毛料我有意出手,不知劉老弟……”
“呵呵,我的也要出手,去內比都帶著這大傢伙也不太方便,不知現場有沒有感興趣的朋友啊?”
聽到兩個人不切了,要賣,一些人轉身離開,還有幾個向前擠,看打扮都是華夏人。他們湊過去仔細的看了看毛料,一箇中年人開始出價,
“兩塊,二十萬!”
“我出二十五萬!”
一個稍顯年輕的中年搖搖頭,說道:
“這兩塊毛料賭姓還很大,不過我相信兩位老哥的手氣,大的那塊我出二十萬,小的那塊我出十五萬!”
另外幾個人聽到報價,才知道犯了錯誤,這兩塊毛料不是一家的,合一塊報不是添亂嗎?經過一番不算激烈的競價,兩塊毛料被最先分開出價的中年人以五十三萬的價格拿下。
吳迪沒有出手,雖然切出那塊冰種,能賺個一兩百萬人民幣,不過這樣的料子還不值得他去搶。最重要的是,這傢伙忽然起了一個小小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