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這個中年人也要現場解石,不知道他會不會在片了一刀之後就敗退,那樣的話,豈不是還能撿個更大的便宜?
交割完畢,那中年人果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他要現場解石。人群在競價時已經散了不少,吳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樂呵呵的看著,話說這蒼蠅腿也是肉,如果待會兒切垮了,他不介意冒充一把灰太狼,接濟這位慢羊羊村長一點路費。就算解出了冰種,估計那人也會狠狠的體驗一把過山車的感覺,那他就當是看了一場戲,也娛樂了。
刺耳的解石聲響起,第一塊被片的就是那個大塊頭。中年人沉穩的站在一邊,彷彿石頭不是他的似的,倒是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小夥子顯得有點著急,時不時的伸頭看一眼進展。
很快,第二刀片開,衝著切面的幾個觀眾一片譁然,靠皮綠!那薄薄的一層冰糯種就像是一層牆紙,揭開來才讓人們發現,原來,牆也會如此的醜陋!
中年人身邊的小夥子早就等在一邊,此刻看到切面白茫茫一片,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
“張叔,你看……”
張叔沉穩的看了一眼,讓夥計換一個面再片一刀。十幾分鍾後,結果出來了,這塊毛料基本上算是垮到家了。
小夥子看到這個結果,反而鎮定下來,安排夥計準備解第二塊。張叔面帶微笑,有點欣慰的看著他忙前忙後。吳迪笑了笑,敢情這位是帶著子侄歷練來了。
第二塊毛料的情況終於讓張叔動容了,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這也不用再片了,直接從中間來一刀,至於這塊大的,各位有誰願意接手?”
一個年輕人笑道:
“願意倒是有人願意,可關鍵是價格怎麼算?”
“這個,剛才各位也看到了,我是三十萬拿下的這塊毛料,現在的表現確實不太好,不過我想,還有這麼大一塊,三萬塊錢應該還是值得吧?”
年輕人不屑的冷笑了兩聲,
“哼,這塊毛料在這裡別想出手了,我花三萬買下來,再運回國內,別人一看,是切過的,你認為還能賣多少錢?”
那中年人被問住了,愣了一下沒有說話。年輕人上前觀察了一番毛料,沒有還價,直接轉身離開了。
吳迪又等了片刻,看到沒有人再接手,就走上半步,蹲下來仔細研究了一番,沒有什麼發現,他抬頭對中年人說道:
“我出一萬。”
張叔看看零散的人群,無奈的點點頭,說道:
“唉,聊勝於無吧!就當交你這個朋友了!本人張琪,小夥子怎麼稱呼?也是準備參加公盤的?”
“我姓吳,希望能在公盤上看到你開出好料子。”
這時,那塊小些的水石已經被一刀兩斷,悽慘的翻著白肚皮躺在地上,張叔看到吳迪似乎無意深交,叫上小夥子打了個招呼走了。
麻雀湊上來小聲問道:
“五哥,極品?”
“哪來那麼多極品?這料子有意思,我在想到底在不在這裡開。對了,麻雀,去把你包裡的那塊磚頭切上一刀,把有紅漆那一半留下來就行了,揹著挺沉的。”
吳迪說完,又去看他那塊毛料,這麼少見的石頭,皮殼不可能一點體現都沒有,可是怎麼就真的什麼也看不出來呢?
寶玉石街,沈翠亭陪著黃伯羽踏進了吳迪所在通道的另一端,他指著路邊的攤位,笑道:
“黃哥別小看這些毛料,雖然是撿過無數遍的剩飯,可總是有一些藏得很深的漏網之魚。臨走時爺爺教了我一招,待會兒賭兩塊,看看我學的到不到家。”
隱翠樓和沈家有很深的關係,上次也是因為他們提供的賭石顧問的暗示,害的黃伯羽大敗虧輸,所以這次沈鶴庭專程陪黃伯羽過來參加公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