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
廿一到廿二章:白瑞德向行楷示愛,第二小迪初露端倪
第二十一章:白瑞德向行楷示愛,第二小迪初露端倪(上)
蔡行楷是在一種他曾經很熟悉的,正被人強烈期待和注視著的感覺中醒來的。
時間是第二天的上午,地點是市立醫院頂樓的星級病房。
暖融融的陽光透窗而入,鋪滿了整間病房。病床邊的淺色原木櫃子上,一束斜插在方口玻璃瓶中的馬蹄蓮開的正好,淡青色的蕊瓣深處透出隱約的淺香。
蔡行楷茫然的雙眼瞪著雪白的天花板許久,才慢慢回過神,發覺了白瑞德的存在。
後者此時正坐在床邊的藤椅中,目光溫柔的笑睨著他。
靠著床頭緩慢的支起身子,他微抬了頭,一雙深濃的眸子隔著額頂散亂垂落的幾綹髮絲,看向男人投過來的關切視線,初時還略顯渙散的眼神漸漸明晰,漆黑的眉睫隨即緊緊糾結,“……怎麼又是你?”這個白瑞德,每次他有事都能及時出現,也實在太神通廣大了些。
白瑞德回望著他,忽然伸手親暱的摸了摸他的腮邊、頸窩,生著薄繭的修長指節掠過蔡行楷臉側時,還故意停了停,直到他緊張困惑的連呼吸都屏住,才紳士的抽回自己的手,滿意的挑眉笑道:“當然得是我,必須是我——行楷,你的燒終於退了,要不要先喝點水?”
蔡行楷這次真可算大病一場了,不只是體力透支的厲害,連他的免疫系統都出現了問題,又是發燒又是昏迷,足足把白瑞德提心吊膽的折騰了一夜。
不過也正因此,才促使白瑞德“義無反顧”的作出了某個決定。
蔡行楷被他的語氣弄的更加糊塗了,“白先生,你到底……到底在說什麼?”
是他的錯覺嗎,男人臉上罕見的明朗笑容,似乎是因他而起?
“我在說,”白瑞德勾起嘴角,笑的愈發溫柔,“我要追求你。”
而且一定要追到。
白瑞德是故意選擇行楷身體虛弱神智昏蒙的此刻對他告白的,他要逼出他的真實想法。
不要怪他殘忍,他也是被逼無奈。
蔡行楷的表情起初是費解加困惑的,等反應過來,他囧呆的語無倫次,“——白先生,你答應過不會再提起當年的事情的,你不能‘違約’!”
“我沒有‘提起當年的事情’啊,”白瑞德好脾氣的學著他的話,口齒俐落的挑出蔡行楷的語病,“……再說,當年你說完就跑,並沒等到我的‘回答’吧?”
當然,就算蔡行楷等到白瑞德開口,也未必就是他想聽的。
蔡行楷徹底愣住。
坦白說,除了六年前的那一夜,他從沒想過在他印象中冷靜、理智、面無表情的白瑞德,會用現在這樣溫柔的表情對他說話,而且還是示愛!
“行楷,我以為你知道我就是‘白啊白’以後,應該馬上就會猜到我的用意。”白瑞德嗓音低醇的繼續,臉上有極淺的刻意淡紅,“我承認我的做法很‘彆扭’也很魯莽,但聰明如你,沒道理誤會我的動機吧?”
蔡行楷欲言又止的瞪著他,手指下意識的揪緊掌下的薄被。
因為他完全無法否認白瑞德的話。
雖然他曾自欺欺人的認為白瑞德是喜歡小迪的,但實際上他很清楚,依照他所瞭解的白瑞德的處事風格來看,如果白瑞德真的對小迪有意,他就絕不會與他有那一晚。
白瑞德很有風流的資本,但他絕不是個風流的人。
“行楷,我到現在也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拒絕、排斥我,”白瑞德凝視著微垂了頭似乎在思索些什麼的蔡行楷,嘴角不自覺蜷起一抹困惑的苦笑,“這也是六年來我一直都遵從你的意願,不來主動接近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