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歡一臉震驚,我又補充了一句:“我跟沈晨南的女兒。”
楊歡足足愣了有十幾秒,好不容易找到聲音,說話有些不利索:“樓……樓笙,你再說一遍,我是不是聽錯了,丫丫是你的女兒,你跟沈晨南的女兒?你還真揹著傅容庭跟沈晨南生了孩子?”
我淡淡的解釋:“丫丫是當年那個孩子。”
“當年的孩子不是已經死了嗎?這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若不是那一份親子鑑定,若不是連傅容庭都這麼肯定,我根本都不可能想到,丫丫會是我的女兒。
楊歡盯了我許久,她有太多的疑惑,我也同樣疑惑,給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你跟傅容庭離婚,想回到沈晨南身邊去?樓笙,你這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情啊,我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楊歡轉念想了想急問:“傅容庭他知道這事嗎?是他要跟你離婚嗎?”
“他知道,是我想離婚,楊歡,現在很多事情我回答不了你。”
沈晨南自孩子沒了那天,也就沒再出現過,醫院也沒去過,或許是傅容庭的緣故吧。
這幾天在醫院我已經想明白了一些事,心裡有了決定,便不再傷心跟彷徨。
楊歡沒再問,去廚房裡給我做午飯,我回了臥室,開啟衣櫃,之前為孩子買的那些小衣服都不見了,想必是傅容庭給收了起來。
我沒急著去見沈晨南,也沒急著去要一個答案,急著去見丫丫。
在公寓裡渾渾噩噩的待了兩天,樓簫每天會來陪我一下,這天我準備去醫院看我媽,樓簫正好來了,知道我要去醫院,竟然破天荒的主動說一起去。
雖詫異,卻也同意了,我知道傅容庭暗中派了人看著我,他是怕我去找沈晨南,還是怕我跑了?
都不重要了。
套上厚厚了衣服,戴上一頂帽子,攔車去了醫院,我媽如平常一樣,沒有任何煩惱的疊著紙飛機玩,我沒靠近她,只遠遠地看著,樓簫疑惑了,問我:“姐,你不是說過來看她嗎,怎麼不過去?”
“就在這看看就好了,樓簫,其實人這一輩子還是活著糊塗一點比較好,你說是不是?”
樓簫撇撇嘴:“瘋瘋癲癲的活一輩子,還不如死了呢,什麼都不知道,還拖累人,活著幹什麼。”
樓簫這話沒讓我生氣,好似已經沒什麼事能真正讓我動怒了。
見我沉默著沒有說話,樓簫也可能覺得自己說話有點過了,繼續道:“姐,外面這麼冷,你剛出院,還是進去坐吧,不然我們就回去,這冰天雪地的,以後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你也終於學會關心人了。”我微微彎了彎唇。
“我出事了你也挺照顧我的,你生病了,我這個做妹妹的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樓簫拉著我往裡面走:“好了,站著這吹冷風,小心你以後老了喊頭疼。”
被樓簫拖進了走廊,剛站定,連成傑迎面走了過來,我看了眼樓簫,她笑了笑,側耳小聲說:“姐,就當是幫個忙吧,只能以你的名義才能讓成傑哥出來了。”
我是說怎麼突然要跟著我來醫院了,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連成傑走了過來,關心道:“還好嗎?”
我勉強扯了一抹笑:“還好。”
簡單問候之後,兩人彷彿沒話了,本來我們之間就沒什麼話,再夾著樓簫,這氣氛有點尷尬,
樓簫鬆開我的胳膊,嬌羞的喊了一聲:“成傑哥。”
連成傑算是禮節性的溫笑著點了點頭,看了眼天色,說:“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等我拒絕,樓簫猛點頭:“好啊,這樣還省的我們去打車了。”
樓簫暗地裡給我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