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試試。”
“你會後悔的周……”
我沒耐性等他說完,俯身對著他的嘴巴就親下去。
其實我知道不行,我對他沒感覺。我猜艾倫自己也明白,所以我才碰到他,他就伸手勾住我,順勢將我帶到沙發坐下,卻沒有親我。
“你這是把我當禽獸啊周景辰。”艾倫笑得有點難看,“我的確喜歡你,那幾年甚至還想過要對你用強的,不過幸虧我沒那麼做,不然不知道你會怎麼恨我。當然我現在也不是什麼聖人,但我想認真地對你,也認真地對待自己這份感情。”
“還演?”我抬手擦嘴,一邊又笑,“別玩太認真,戲演多了容易走不出來。”
艾倫叫了外賣,我嫌膩不怎麼吃得下,就喝了點湯,他在茶几對面地上盤腿坐著,像看稀奇似地看我,突然說:“周景辰,你跟我出國吧?”
我從碗口上看他:“又發神經?”
“我是認真的,你跟我去國外治病。我在瑞士和美國都待過,認識一些人,總能找到合適的治療方法。”
“今天能不能不說這個?”我放下勺子,到底沒有生氣。
“就是今天才應該說。情人節,你就不想多過幾個?還是被那小子氣一頓,你連自己命都不打算要了?”
“沒你說的那麼慘,也沒那麼嚴重。”頓了頓,我問他,“沈宴那些傷是不是你弄的?”
艾倫一臉無辜,繼而又暴跳起來:“操,周景辰,沒有你這麼冤枉人的,我弄他做什麼?要弄我十年前就弄了還等現在!”
“真不是你?”
艾倫氣得右手在左手掌心裡捶了幾拳:“當然不是!你信不過我,要不要拉他過來三個人對質?”
“有病。”我說。
“你不是不信嗎?”
“你以前又不是沒動過手,真以為我不知道。”
艾倫氣得翻白眼:“夠了周景辰,你的心是長在胳膊底下的吧,怎麼就只往他那邊拐?”
九點多,我窩在沙發裡聽電視,艾倫從廚房切了一盤水果出來,問我要不要吃一點。我坐起來,叉了塊蘋果正準備吃,聽到樓上又是一陣轟隆隆作響,像吵架扔東西。
“聽到了嗎?”我問艾倫。
他翹著二郎腿看電視,頭也沒回:“聽什麼?”
“樓上。”
“管他呢。你又不認識。”
我說:“是打架吧?好長時間了,要不要報警?”
艾倫轉頭看我,揶揄地笑:“你還真能操心。行了,我上去看一眼,要是女的長得好看,我就給你帶下來。”
“我沒記錯的話,那對夫妻加起來已經□□十歲了。”
艾倫上樓去沒一會兒就下來了,踢掉鞋子赤腳走進來,邊走邊搖頭:“你沒戲,人家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打爛多少東西那也是情趣,你就省省力氣吧。”
過了幾天,二十號下午,老闆閒的沒事,又把一堆人叫到會議室開會,我聽八卦聽得昏昏欲睡,正好有簡訊進來,打起精神一看,頓時人就清醒了。
號碼是黎叔的,內容顯然也是群發,寫著“蘇雲已於今日下午三點零八分離開,安祥平靜,在此謝過各位長久以來的關心照顧,黎耀輝”。
三點零八分,而現在是十八分,也就是十分鐘前,我正聽幾個男的討論女人穿什麼鞋子最性感,雲叔卻在那時走了。奇蹟真的沒有發生,他再怎麼不捨,也終究還是離開。
我緊緊握著手機,眼睛盯著螢幕,彷彿能從那上面看出什麼不同來。然而眼睛裡看的根本過不了腦子,因為那裡空空如也,相反心口卻又像被什麼東西塞得紋絲合縫,一點空氣都進不來。
好像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很努力地想要凝神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