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徵笑道:「老賊頭好像把自己當作了浪大叔。唉!為了向雲清大嫂交待,我便勉為其難保護你吧!順便也照顧月兒們的韓郎。行烈!你去嗎?」
風行烈笑道:「我不去,你老戚靠誰照顧?」
笑鬧間,梁秋末叫道:「常德我最熱,嘿!我是指那裡的青樓,一於由小弟負責帶路,豐儉由人,悉聽尊便。」
韓柏大喜,又揮手打眼色。要他避忌荊城冷,後者啞然失笑,摟著韓柏肩頭道:「你當我是食古不化的迂儒嗎?逢場作興,只要你不弄多兩個小妾回去,為兄哪有閒情理會你這混小子。」
戚長徵搖頭道:「老荊真厲害,輕描淡寫便發出了口頭警告,這事包在我身上,若事情洩漏出來,你們須向我家中那幾頭雌老虎說清楚我只是為管管韓柏才踏足那種地方去。」
笑聲和炮聲中,戰船揚帆回航。
五天後,六人來到常德府。
他們都改頭換臉。扮作鏢局押貨來此的人物,因賺了一大筆款子,順道花天酒地。
常德府沒有半點戰爭的氣氛。除了江上見到停泊和巡邏的戰船外。市面一片平靜。
到華燈初上時,最熱鬧的數條大街更是笙歌盈耳,車馬喧逐,經過青樓酒肆時,傳來絲竹弦管、猜拳斗酒的聲音。
城內遍植垂柳,很有江南特色,眾人一時都忘了到這裡來是負有重要任務的。
六人到了一間菜館,據案大吃。
梁秋末溜了出去,不片晌迴轉頭來道:「我聯絡上了本地的地頭蟲幫會,聽說陳渲今晚會在最著名的青樓『飄香舍』設宴款待一批由京師來的重要人物。哈!這小子真有閒情逸緻。」
風行烈向範良極苦笑道:「今次想不到青樓鬼混都不成了。」
韓柏喜形於色道:「我本來早下決心不踏足怪花風月之地。今道就勉為其難吧!」
戚長徵把口中飯菜全噴了出來,喘著氣道:「這沒膽的混帳小子!」
荊城冷皺眉道:「那種場合怎樣和陳渲私談?」
範良極笑道:「扮女人就行了。」
荊城冷失聲道:「什麼?」
梁秋末忍著笑道:「你當陳渲的官署是不設防,又或你可登門造訪,到時隨機應變吧!六個腦袋加起來。怕都有半個翟雨時那麼厲害吧!」
韓柏道:「那裡你有沒有相識的姑娘?」
梁秋末興奮地道:「我差點便認了那裡的鴇母孫大娘作契娘,你說我有沒有相熱的姑娘呢?唉!但這正是最令人煩惱的地方,她們想也能把我認出來。唔!我先找大娘研究一下,先行一步,你們再來吧!」說罷匆匆去了。
五人待了片刻,付帳後離開酒館,按著梁秋末的指示,不一會到了氣勢有若王侯巨宅的飄香舍前。
戚長徵熟頭熟路,一馬當先走了進去,看門的兩個龜奴尚未清楚來者何人,最富有的老賊頭已把兩綻元寶塞進他們手裡,慷慨縱橫地道:「最好的廂房,最紅的姑娘!」
龜奴們立即露出像見到天子那樣的卑恭神態,把這群人豪客迎進廳內,請他們坐下後斟茶遞水,服侍周到。
韓柏低聲向範良極道:「你好像比老戚更在行,是否常來偷食,還說練什麼童子功哩!」
範良極不屑地道:「若有銀兩。便處處都在行,小子跟著我見識吧。」
接著神情一動道:「大家小心!」
眾人剛聽得有車馬駛進樓前的廣場裡,聞言立收斂本身精氣,裝作一番。
幸好此時有兩名姿色庸俗的婢女來招呼他們登上二樓,他們後腳才離開。陳渲已領著七、八個人踏入廳內,其中三個赫然是韓府之戰浪翻雲的劍下遊魂「戰神」曲仙洲、楞嚴和戚長徵的大仇人宋玉。
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