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輕呼了一口氣,耳邊聽得那人輕笑一聲,終於放過了耳珠。
她方要鬆一口氣,卻只覺那呼吸熱熱的沿著被蒙的雙眼親了下來,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灼燙了她的肌膚,她忍不住向後仰起了頭,那人唇舌緊緊追隨,讓她勢難抵擋,一路吻下,到了唇邊卻只尚著唇角打轉,偏生不肯做那唇舌交纏之態,她忍不住在猜:難道,他一早想到了,我準備趁著他吻進來的時候咬了他可惡的舌頭?
這想法一經閃現,她便在腦中不斷設想要將這採花賊凌遲的種種慘狀,無奈這人手法著實高妙,她大概被隔著布料吻得昏了頭,脖子上那匕首何時撤了竟也不知,腰帶不知何時被解也不自知,衣襟一件件被開啟,有冰涼沁人,方才覺醒。
暗塵鎖(四)
英洛只覺脖頸處冰涼的匕首緩緩而下,沿著肩膊輕輕一揮,胸前不勝清涼,她一時沒忍住,張口便道:“混蛋……”
感覺一具滾燙的身體貼了上來,雖然目不能視,亦足以覺出那流暢的線條與精壯程度,原來這採花賊年紀倒很輕,她在心內自嘲:至少不是個老色鬼!那人低聲嘻笑道:“混蛋麼?還有更混蛋的呢?”手中匕首沿著她的身形緩緩下滑,英洛全身面板都忍不住的緊縮,恨不得立時能退後幾尺,無奈,形勢不由人,也只是向後縮了縮脖子,便感覺一邊豐腴已經誤落賊手,被他反覆揉捏,乾燥的手指遊走到哪裡,哪裡便生出痛意來,她咬緊了唇,方不致叫出聲來。
她以為這痛意會一直延續下去,哪知道不過是片刻,便有溼熱的唇沿著脖子一路吻下去,在胸前啃齧,處處留痕,耳邊那人喘息聲漸重,卻是沿著胸前豐腴一圈圈打轉,這感覺似曾相識,總像曾經歷過的,細想來,卻全無蹤影。
而這人,語聲頗為怪異,她心內忽如明鏡一般,放軟了聲音,道:“易大公子……易大哥……易先生……那日都怪我一時把持不住,若不是那荷包之故,我斷不會做出那等掃你顏面之事,還請你多多包涵!我知道娶你進府……進府是委曲了你,但爹爹強作了主……我,我並不敢有絲毫褻瀆你的心思,你得明白……”
那人得聞此言,停了動作,英洛心下暗喜,易柏既是專為報復那日輕侮而來,所以才會將自己綁在此處,做出這種羞人之態,只要自己好言好語,說不得便會被打動,或許放了自己也未可知?
哪知算盤打錯,那人俯在她耳邊冷笑數聲,道:“將軍搞錯了,我可不是那沒用的易大公子,不過是個聞名而至的採花賊,還望小姐莫作出那等蠢笨女子的把戲,什麼嚼舌自盡之類的事體來,不過是一刻的歡娛,還請小姐大發慈悲,施捨我痛快一場罷!”
英洛氣結,只覺從來未有過的無力之感。從前做殺手之時便有各種忍耐力的訓練,關於色誘及被侵犯,自然是生命第一了。她從前刀法槍術拳腳皆是撥尖,比不得幫中那些身手差一點只能用自己身體做誘耳的殺手,因此這一課,竟是始終未曾上過,只是不曾料到來此之後,竟有機會來嘗試對於女殺手來說忍耐力極為重要的一課。
或許是在溫柔之中浸(……)的太久,將她從前鋼鐵般的意志力泡得足夠柔軟,不然,為何在那人手指侵襲(……和諧的省略號……),內心模模糊糊的升上來一絲企盼,竟是盼著他再深一點,再體貼人意一點?
那人貼上來,俯在她耳邊吃吃而笑,她卻無端感覺到一股纏綿悽惶之意,匕首掉落到地上的聲音亦在耳邊響起,他喃喃道:“怎麼辦?我不想放開你了!真想……永遠將你綁在此處!”話尾處,已是咬牙切齒,她的身體陡然一緊,感覺到異物的刺入,還待要細想他的笑聲與話中之意,卻被他狂風暴雨般的節奏帶著,宛如大海中顛簸的小舟,已經不能憑著已身之力掌控全域性,只能隨著海水的浮沉而搖動……
攀上巔峰之際,那人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