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夫人這下子自然是極為滿意的,每天歡喜得都合不攏嘴。
只是顧松面對這新進門的娘子,總是時不時有些不自在。
當日寒燈會,他和她是見過的,其實當時心裡也是暗暗覺得她極好,是想著能和她攜手一生的。
只是後來遇到了曼陀公主,卻迷了心竅,中了人家的計謀。
這讓顧松頗有些覺得對不住她,總覺得彷彿自己做了虧心事一般。
只是新婚之夜,她依然是笑盈盈的,彷彿並沒有什麼感覺,對一切事好像都不知情一般。
這讓顧松越發地說不出的滋味,新婚之夜,洞房花燭,兩個人都沒多說話,只是盡了夫妻之禮。
到了第二日,彷彿這夫人便不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只一心和自己母親說話。
不過兩三天的功夫,如今母親倒是把這兒媳婦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看待,反而時常責怪自己了。
顧松每每偷眼看向夫人,總算明白,自己才是那個被冷落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吧,容王陡然出現在鎮南侯府。
蘇老夫人一聽是女婿容王,又是知道他如今性子不太正常的,倒是唬了一跳,忙道:&ldo;他好好的怎麼來了這裡,可不是阿宴出了什麼事吧,你快去看看?&rdo;
那邊這陳夫人倒是個沉得住氣的,當下笑著道:&ldo;若是王妃真得有什麼事,容王殿下也該是命身邊的僕婦管家前來報信,斷斷沒有親自過來的道理。依媳婦想來,倒應該是容王找侯爺有什麼事,這才親自過來的。&rdo;
蘇老夫人如今是唯兒媳的話是聽,當下忙點頭道:&ldo;阿慧說得極有道理。松兒,你還不快去看看?&rdo;
這邊顧松忙答應了,抬眼看了下自己的夫人,卻見她唇邊帶著一個酒窩,就那麼淡然地笑對著自己的母親,卻並沒有看自己。
因是新嫁娘,她如今是身穿著一身醬紅色的夾襖,下面是灑花裙子。她本就面板白嫩,如今這麼一身,又有一縷秀髮逶迤而下,倒是襯得亭亭玉立猶如一隻開在荷塘中的蓮兒一般。
顧松告別了母親和夫人,走向前方花廳,一路走著,腦中卻一直浮現著剛才她的那身裝扮。
待到了花廳,卻見容王一身紫袍,修長的身姿猶如松柏一般傲然立在花廳正中,隱隱間已經不是那個略顯痴傻的夫婿,而是曾經手握長劍,少年之時便帶領千軍萬馬掃平四方的那個容王。
顧松一見,便感覺有些不對,當下忙一本正經地跪下,見過了。
容王這才迴轉過身,挑眉,淡淡地俯視著地上跪著的顧松。
顧松忽而便感到一陣高高在上的淡漠,帶著銳利而冰冷的氣勢,就衝著自己壓過來。
他眉間一緊,沉聲道:&ldo;殿下。&rdo;
他是跟著這位昔日少年將軍南征北戰的時候,也算是對他有所瞭解,知道怕是有事要吩咐的。
果然,容王低頭望著顧松片刻,一直等到顧松幾乎額頭都要冒出汗來,他才淡道:&ldo;曼陀公主的事,既然是你惹出來的,那你現在就去結果了吧。&rdo;
結果?
顧松皺眉。
其實自從將那個曼陀公主關押起來後,他也曾請示過仁德帝該如何處置,怎奈仁德帝卻只是讓暫時關押起來,卻並沒有給出處決。
容王銳利的眸子盯著顧松,語氣卻分外的輕描淡寫:&ldo;鎮南候,不知道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位曼陀公主?&rdo;
顧松忽而覺得背脊發冷,咬牙道:&ldo;末將聽從皇上的吩咐,聽從殿下的吩咐。&rdo;
容王聽著,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ldo;顧松,往日本王視你為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