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對你多有提拔,不曾想你卻因色誤事,險些‐‐&rdo;
剩下的話,容王不想說。
他只覺得他彷彿在一場冰冷的混沌中行來,每走一步都是荊棘,那種險些失去所愛的痛感,將他割得已經渾身失去知覺。
如今徹底清醒過來,他冷眼審視這一切,自然對這險些釀成大錯的顧松有著些許不滿。
如若此人不是阿宴之兄,今日今時,他怕是連跪在自己面前的資格都沒有了。
顧松聽著,冷汗直流,跪在那裡咬牙道:&ldo;末將自知險些釀下大禍,幸得阿宴平安而返,終究能心中稍安,如今殿下要殺要剮,顧松都絕無半分怨言!&rdo;
容王聽著這話,眸中泛冷,語氣卻依然涼淡:&ldo;顧松,你既為我之妻兄,我自然不會如何處罰你。不過你卻要為我做一件事。&rdo;
顧松點頭,沉聲道:&ldo;殿下請講,但凡顧松能辦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do;
容王聽了,垂眸默了一番,這才開口:&ldo;這世上,如今有兩個人還活著,本王心中甚是不喜。&rdo;
顧松跪在那裡,聽到這話後,驟然感到心中微顫。
其實阿宴出事那一晚,當日的情景,許多的對話,都實在太過詭異,只是他卻沒敢細想。
後來阿宴歸來,容王卻是半瘋傻狀態,於是一切彷彿都揭過了,所有的人都不再提起那日的情景。
此時此刻,容王驟然說起這話,他隱約有所預感,知道必然是和這事兒有關了。
當下他忍不住握了握拳:&ldo;殿下,請講。&rdo;
容王微眯眸,淡道:&ldo;其中一個,是叫長隨的人。本王曾經命人將他捉拿,只是,此人和本王淵源太深,本王實在不便出手。&rdo;
他之所以能重生一世,是因為長隨,如果長隨不在了,這一切會變成如何?
此事之玄妙,並非人力所能參透。
當下他望著顧松,道:&ldo;本王不想這個人活在世間,可是也不能讓他死去。本王苦思許久,終於想出一個辦法。&rdo;
顧松忙道:&ldo;不知道殿下想出什麼辦法?&rdo;
容王好看的眸子清冷而涼淡:&ldo;本王想著,就讓這位長隨出家為僧,然後去為先皇守陵祈福吧……&rdo;
守陵祈福之人,這一輩子,就不要踏出皇陵一步了。
顧松點頭,恭敬地道:&ldo;殿下放心,這位長隨一定會剃度為僧,一定會心甘情願去皇陵為先帝祈福,且永世不會踏出皇陵一步。&rdo;
容王點頭:&ldo;另一位則是曼陀公主,本王已經給過她一次機會了,奈何她被沈從嘉妖言所惑,竟然幹出這等蠢事。&rdo;
說著,他冷眸掃向地上的顧松:&ldo;不知道鎮南候怎麼看待此事?&rdo;
顧松握了握拳,沉聲道:&ldo;曼陀公主,刺殺聖上,綁架王妃,死不足惜。&rdo;
容王最後看了顧松一眼,卻沒再說曼陀,只是淡淡地道:&ldo;陳姑娘乃是賢惠之人,你倒是個有福氣的。&rdo;
說完這個,容王轉首飄然而去。
行走間,袍角翩翩而動。
顧松一步步回到了房中,此時母親已經歇息去了,唯獨他的新婚夫人,正在那裡捧著一盞熱茶等著他呢。
此時他已經背脊皆是汗,這一路走過來,被風一吹,只覺得渾身發冷。
接過陳夫人手中熱茶,他飲了一口,心中方定。
一時回憶方才,想著容王那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