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伸長了脖子看過來,卻見上面果然是寫明瞭這個,且有知州大人和韓四爺的手印畫押。
韓老夫人見此,臉都白了,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自己兒子,哆嗦著挪過去,拿起柺杖劈頭蓋臉地打向韓四爺:&ldo;畜牲,你說,那些事真得是你所做?&rdo;
韓四爺低著頭,如木頭一般任憑韓老夫人打著,連吭聲都不敢。
威遠侯上前,忙扶著韓老夫人勸慰道:&ldo;祖母息怒,想來四叔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rdo;
話說到一半,忽而想起容王之前說的話,他頓時把後半截勸慰的話縮下去了。
說白了,若是容王所說為真,那韓家甚至可能是抄家滅門之罪。
誰知道這邊韓老夫人打了一番自己兒子後,竟然噗通一聲陪著跪在那裡了,對著容王一邊磕頭,一邊淚如雨下:&ldo;容王殿下,實在是老身我教子無方,才使得他犯下這等罪行,還請容王看在你和威遠侯平日的情分上,看在死去的駙馬情面上,也看在平溪公主的情面上,從輕發落!&rdo;
容王挑眉,淡道:&ldo;老夫人,你可知道,這位韓齊飛為何被本王囚禁之後嚴刑逼供,又是否知道四海錢莊的錢財都運往了哪裡,去做什麼勾當?&rdo;
這話聽得老夫人一愣:&ldo;容王,你這是何意?&rdo;
容王眸中泛冷:&ldo;韓齊飛原姓沈,名從嘉,乃是本朝叛逆,先投南蠻,為南蠻出謀划算,實為背祖離宗之輩,後南蠻戰敗,假死以脫身,改頭換面,勾結了北羌之人,意圖謀害皇上。&rdo;
這話一出,不但老夫人聽愣了,便是在場眾人,都呆在那裡,不敢置信地望著一旁那個神情蕭索渾身汙血的囚犯。
他們這群人,平時便是手腳不乾淨,貪了一些,也是有的,如今看著這一場熱鬧,原本以為不過是強搶民女收受賄賂結黨營私罷了,萬不曾想,竟然是刺殺皇上,那可是株連九族的謀逆之罪啊!
頓時,一眾人等臉色都難看起來。
當下紛紛在心裡暗自回憶,自己是否和那韓四以及知州大人有過交道,以往交往過密的,不免膽戰心驚,平素沒有交往的,自然是鬆了一口氣。
容王望著這場上呆若木雞的眾人,已經有些不耐了,蹙眉道:&ldo;韓老夫人,各位大人,莫非你們還要追問本王關於這沈從嘉刺殺皇上的證據?&rdo;
一時眾官員忙搖頭道:&ldo;既是容王親手辦下的案子,自然是不會有錯的!這等刺殺皇上的謀逆之事,實在不是下官等該過問的。&rdo;
此事那韓四爺和知州大人也是嚇傻了,盯著沈從嘉,結巴地道:&ldo;他,他說得……可是真的?&rdo;
沈從嘉削瘦的臉龐上幾乎看不出本來顏色,不過他聽到這話,抬起手來,擋了擋那刺目的陽光。
太久沒有看到太陽,他實在是有些不適應了。
此時的情景,讓他想起上一世,他跪趴在蕭永湛面前的情景。
他蒼冷的眸子掃過地上的那兩個人,鄙夷的冷笑一聲:&ldo;你們不過是蕭家養下的兩條狗罷了,如今蕭永湛怎麼說,你們自然是怎麼信!&rdo;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地上的那兩個人,連帶一旁跪著的韓老夫人,都臉色越發難看了。
竟然敢直呼容王的名字,那看來真是要謀逆的樣子了……
韓四兩眸忿恨地盯著沈從嘉:&ldo;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敢利用我!&rdo;
說著,他拼了渾身的力氣衝過去,那樣子彷彿要和沈從嘉拼命。
一旁侍衛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