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帝點頭:&ldo;好,務必救他。&rdo;
這邊歐陽大夫剛看完,那邊御醫也來了,這御醫到底是不如歐陽大夫見多識廣,倒是沒看出那中毒的事兒。仁德帝見此,不免疑慮,站在那裡皺眉不語。
此時歐陽大夫和御醫出去商議拔出那帶有倒刺之箭的辦法,阿宴拿著錦帕小心地替容王擦拭著血跡,仁德帝則望著榻上的容王沉思。
半響,仁德帝忽然開口道;&ldo;這歐陽大夫在府中已經多年了。&rdo;
阿宴聽仁德帝說起這個,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道:&ldo;是的。殿下一向對歐陽大夫信任有加。&rdo;
一時說著,她不由抬頭望向仁德帝;&ldo;皇上可聽說過羌國有這種毒。藥?&rdo;
仁德帝低哼:&ldo;那羌國之人地處邊塞,伎倆頗多,也有一個部族擅使毒。若說真有這種不為人知的毒,也未可知。&rdo;
阿宴低首望向床上的容王,緊閉著雙眸的他此時躺在那裡,顯得分外的虛弱,這和往日那個英姿颯慡的他完全不同,他現在就如同一個失去了活力的孩子一般。
她忍不住抬起手,輕輕地撫著他慘白冰冷的面頰,低聲道:&ldo;皇上,若是歐陽大夫說得沒錯,那我們只有十二個時辰的時間。假如歐陽大夫的解毒辦法並對殿下並無害處,何不一試?&rdo;
仁德帝走進一步,低首望著榻上躺著的弟弟,點了點頭:&ldo;先拔箭吧。&rdo;
☆、148|144140135 132826
一時歐陽大夫和王御醫商議著拔箭之法,片刻之後,他們聽命進來,開始拔箭。
仁德帝見此,再次道:&ldo;容王妃,你先出去吧。&rdo;
阿宴剛才聽到這箭是帶有倒刺的,知道這拔箭必然痛苦,還不知道要用什麼法子呢,此時哪裡肯走。
誰知道仁德帝卻淡道:&ldo;朕也出去。&rdo;
這話一出,阿宴驟然抬眸望過去,卻見仁德帝眸中暗沉沉的深不見底,和容王頗為相似的臉龐剛硬得沒有絲毫表情。
這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帝王,對於這樣的人,阿宴本不應該懂。
不過或許是和容王相處了太久吧,這位深不可測的帝王身上,彷彿總是有些什麼和容王極為相似。
她凝視著這個男人,在這一刻,忽然隱約感覺到,這個男人並不是如同他所表現出的那般平靜。
也許其實他也在擔心,擔心他的弟弟在這裡受盡苦楚折磨,擔心他的弟弟不會醒來。
阿宴低下頭,從未有這麼一刻,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擔心的那個夫君,是這個人的弟弟。
她咬了咬唇,低聲道:&ldo;是。&rdo;
說著,她回首看了榻上的容王最後一眼,默默地跟隨在仁德帝身邊出去了。
出去後,仁德帝忽而啞聲問道:&ldo;子軒和子柯呢?&rdo;
阿宴心裡掛念著容王,此時只是隨口答道:&ldo;奶媽帶著他們歇息去了。&rdo;
仁德帝卻又道:&ldo;昨夜子軒飲了一滴酒。&rdo;
他沒有看阿宴,只是淡淡地道:&ldo;那滴酒是朕餵的。&rdo;
阿宴想起昨晚自己因為這個氣憤,將容王教訓一番的事兒,此時想來,卻恍惚猶如隔世。
她不明白仁德帝怎麼在容王命懸一線的時候,竟然提起這無關緊要的事兒,更不知道仁德帝是否知道自己痛罵了一番這種行徑,當下只好低頭不言。
仁德帝擰眉:&ldo;此事‐‐&rdo;
他聲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