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卻已經好了很多。平凡這才略略鬆了口氣,先下去了。
冷月倒了一杯熱茶給錦言;錦言喝了一口後;勉力定了定心神;對著冷月倒:“冷月,你也下去休息吧,我這裡不用人伺候。”
冷月神色一急:“可是小姐,你看上去……”
“沒事,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錦言握著茶杯,被子裡的熱度源源不斷傳來,連掌心都熱了起來,可是,卻溫暖不了她的內心。
冷月見狀,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告退。
她一離開,房間內頃刻便剩了錦言一人。
錦言握著熱茶,失神的看著窗外一輪明月,月亮並不清亮,反倒是視窗的一株月桂;枝葉繁茂;在月光下鬱鬱蔥蔥。
有人推門進來,錦言知道是誰,卻沒動,依舊失神般的看向窗外,直至來人在她*前站定,錦言才開了口道:“你若是因為那個謠言,不願放我走,我可以請求太后頒下懿旨,與你和離之後,此生不嫁,這樣的交換條件,足夠你打消顧慮了吧?”
她說話之時,始終看著窗外,這會兒才抬頭,一雙清澄如水的眸光落在秦非離臉上,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秦非離面無表情地立在那裡,沒有立刻接話,他半垂眸光,也不知在想什麼,錦言見他不答應,輕嘆口氣道:“不管你曾經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我們總算夫妻一場,念在我昔日不惜捨身救你性命的份上,放過我這一次,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便算我們互不相欠;如何?”
“我若是真要洩露你的秘密,我有太多機會告密,根本不必等到現在。”錦言抬頭看他,見他依舊緊抿著唇不說話,隨即垂下眸光,嘲弄一笑道:“看來,世人說得果真沒錯,鬼帝為人,不僅心狠手辣,還十分多疑,昔日枕邊人,縱然如何費心費力,即便是曾經差點為你捨棄性命,你也依舊不會信這人分毫……”
“我倒真不知,當初你的戲,何以演得那麼好?倘若你知道有一天我們會是今日這般,恐怕一定後悔死了當日所作所為吧?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我,甚至,不惜將你鬼帝的全部身家都壓在了我身上,而今日,這些卻成為了你致命的刀刃,你時刻防著,日夜剜心,連做夢都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吧?可惜;又要去忌諱那樣一個預言不能殺了我;這百般煎熬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本王說過,絕對不會放你走!”秦非離眸色深諳的說出這句話後,直接便又走了出去。
錦言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搖曳的月桂,終究是輕輕嘆息了一聲。
***
王妃回屋,並且住進了主屋,王府之內,自然是一片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夫人們,之前錦言回來之時,因為住在沐雪園中,竟無一人前去拜見請安,可是現下,卻完完全全的不同了。
不僅王妃重新住進主屋,王爺也住在了主屋裡,也就意味著,昔日的王妃並不曾失*過,一時之間,怎能不叫人憂慮焦愁?
秦非離早上走的時候;錦言是醒著的;他昨日出去後;到了半夜又重新回來;不過好在是有些自知之明;並沒有睡*;只是在榻上靠了一宿;早上一早便又出去了;錦言一晚上沒怎麼睡著;直至早上他走後;她才安然眯了片刻;所以;這會兒醒來之時;早已是日上三竿。
冷月進來開啟窗欞,外面陽光高照,錦言頃刻間便眯了眯眼,花蕊端了梳洗的水放下,過來扶錦言起身:“王妃這一覺睡得可真沉。”
她們早上進來的時候,錦言睡得安穩,分明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她們這才在外面安然守著,等待錦言醒來,沒想到,她竟然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錦言任由她給自己穿上衣服,失笑道:“沒想到竟這麼晚了。”
冷月弄完窗欞回來,端了水給她漱口,笑著道:“王妃是睡得舒服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