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秋風一起,又將掃成一堆的竹葉吹得遍地都是,萬水流瞧著雲伯極有耐心的一遍一遍不停清掃著,又瞧著雲伯那痛苦落寞的神色心中也是悵然!忙上前打了個招呼,隨後又問起孟湘去處。雲伯長嘆一聲,也不說話,右手指向小築東面,萬水流心中恍然,便轉身向望月臺走去,剛走到小道之下,耳中就傳來一陣陣琴聲。不過今日琴聲雖好,意境卻與往常大不相同,完全沒了以前的歡快曲風,琴聲中飽含的卻是痛苦思念以及一絲絲的憤恨!
孟湘聽到身後聲響,轉身望去,道:“萬叔叔,你來了。”說完又將視線移開,轉眼向山間那淡淡的雲氣極力望去,似乎想努力看清雲氣之後的景色。
萬水流張口欲言,卻又聽孟湘道:“你們要走了麼?”聲音低沉,似乎在極力壓抑著某種不能釋放的情緒。
萬水流心中一痛,無奈道:“前輩臨終前,交代我代為照顧憶塵,再者說以你現在的年齡和心境情緒實在不適合照看憶塵!我會慢慢查詢風弈塵的下落的,倘若有一天,風弈塵將憶塵帶走我一定將她的下落通知與你。”
萬水流說完看向孟湘,孟湘道:“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萬水流聽完,問道:“你說什麼事?”
孟湘衝萬水流微笑道:“九年,九年之內我一定到你萬流劍宗去接憶塵回來,在這九年裡就算是風弈塵親去,你也不能將憶塵交給風弈塵,這個你能答應我嗎?”
說完看向萬水流,萬水流這時確是已被孟湘剛才的一笑驚得一呆,那是怎樣的一笑?雖然笑容極短,好似驚鴻一現,不過確是深深地映在萬水流心中。這笑容極美,其中似乎含有女性的柔美,又含有男性文士的淡雅,更為驚異的是其中隱隱含著一絲淡淡的邪氣。
萬水流回過神來,答道:“好,我答應你,九年間不管是任何人都甭想從我手裡將憶塵接走,就算是風弈塵也不行。”
孟湘聽見萬水流答應,心中透過一絲高興,頓了一頓,又笑道:“萬水流,今日我孟湘起誓,九年之後我定要以我父親孟通之名堂堂正正與你一戰,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劍!”
萬水流聽後身形一震,瞧著孟湘那淡定微笑的面孔,心中驚駭不已,此刻孟湘眼中所含的不只是淡淡的純真與靈動了,其中還有不為人知的霸氣興奮與憤恨,這讓萬水流心中極為不安,江湖似乎平靜不了多久了,九年之後恐怕又是一場紛爭!
不過此時的孟湘同樣一掃前幾日的心死和頹廢,就好像開了鋒的寶劍,真是鋒芒畢露令人膽寒!萬水流此刻心中也是一陣興奮,孟通果然後繼有人,如今的孟湘天資已經如此驚人,將來又會是怎樣一番作為呢?想到這裡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好,不愧是聖門門主的兒子,性子果然跟你父親一樣。九年之後,我在萬流劍宗等你,到時我們叔侄兩人再分個高下!”
孟湘待萬水流笑罷,又看向雲塵墓碑,道:“你們走吧,我就不送了,一路走好!”
萬水流聽的此話,心中不解,道:“憶塵這幾日也是想你的緊,這都要分別了你不去送送她麼?”
孟湘聽完,輕笑出聲,道:“相見不如不見,再說了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告訴她,九年之後我一定去萬流劍宗接她!”
“既然如此,湘小子你自己保重,我走了!”萬水流聲音似乎有些發顫,孟湘背對著萬水流,手中攥著玉笛卻是一言不發,萬水流一聲長嘆之後便已離去。
而他不知,此時的孟湘卻是在狠狠壓抑著心中悲苦,緊緊咬著下唇,臉上已是淚流滿面。手中玉笛也是攥的咯吱作響,似乎快將玉笛捏碎!
如此壓抑了大半個時辰,心中估摸著萬水流兩人已經離開,心中悲苦再也壓抑不住。頓時癱坐在地,嚎啕大哭起來,孟湘便這般渾渾噩噩,也不知過了多久,待心中清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