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痕淡笑著接過馬鞭,突然揚鞭,馬兒吃痛,抬著馬蹄跑了起來,正在逗弄袂嫿的絡青衣冷不防身下不穩,向車外栽去,墨彧軒趕緊伸手將絡青衣拽了回來。
絡青衣下巴磕在墨彧軒的肩膀上,她吃痛,揉著泛紅的下巴,只見墨彧軒緩緩惑人的紫眸,眸內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聽他輕挑出聲:“水無痕,你若不惜命,便怪不得爺了!”
水無痕拽了拽韁繩,使得馬兒放緩了速度,馬速開始平穩起來。
墨彧軒將絡青衣下巴抬起,親手替她揉了揉,眸底劃過一抹冷光,聲音卻很清柔,“等他滾離爺身邊,爺便扒了他的皮!”
絡青衣嘶了一聲,點點頭,建議道:“從屁股開始扒,就是他想植皮也找不到好地方。”
墨彧軒動作一停,質疑地問:“植皮?”莫非是小青衣看見過別人……。
絡青衣呃了一聲,想起來這裡不是現代,根本也沒有植皮那種高等技術,可看墨彧軒這懷疑的小眼神兒,她只能胡謅,“就是將別人的麵皮縫在自己的臉上,所以要扒就扒全套,一點不剩!”
嘖…真是血腥啊!
無妙打馬到了馬車旁,他聽見從馬車傳出的對話,心裡不由得有些恐懼,幸好絡青衣是他親姐姐,否則還不得出更血腥的招來對付他?
“小青衣說的對,爺不會留他一點好皮!”墨彧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手法輕柔的揉著絡青衣通紅的下巴,一抹犀利的視線射向車簾外那道坐得筆直的身影。
水無痕自是將這些話聽了個全,只是沒放在心上,他注意到無妙看過來的目光,水無痕側頭微笑,清淡道:“無妙公子。”
“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害怕呢?”無妙好奇的盯著水無痕,發現他面上除了微笑並沒有多餘的表情,這事兒要是換了他早就逃之夭夭了,還等墨彧軒來扒皮麼?
“害怕什麼?”水無痕慢悠悠的說著,手裡的馬鞭不輕不重的抬起又落下,馬車嗒嗒的繼續走在官道上,天青色的車簾被風吹開,露出車內相擁而坐的兩人。
無妙抻著脖子向裡面看了眼,一抹紫光倏地襲來,無妙瞬間側頭避過那道玄氣,拍了拍胸口,對水無痕豎起一個大拇指,讚歎,“你真淡定,小爺我就做不來。”
水無痕微微一笑,沒再回話,反而將馬車駕的更為平穩了。
——
鸞焰皇宮
“殿下!”溯郄突然慌張從外面跑來,墨保�S回身睨了他一眼,冷聲道:“什麼事?”
溯郄嚥著口水,低下頭拱手道:“殿下,五皇子不見了。”
“還有呢?”墨保�S聽後面上並沒太大的波動,反而像是早就料到了般神色極為平靜。
溯郄一愣,仰頭看著墨保�S,擦了把頭上的冷汗,原來殿下早就猜到了,難不成是殿下故意放五皇子走的?
“夏侯公主也消失了。”
“嗯!”墨保�S沉聲應著,狹長而幽深的鳳眸內滿是森冷的笑意,他負手緩步踱到窗前,手指敲打著雕花的窗柩,聲音沉重卻又緩慢,一下下敲得溯郄心慌。
“殿下。”溯郄忍不住出聲,殿下是想做什麼?追或不追給個話啊!好歹別讓他提心吊膽的。
“傳令下去。”
要追了嗎?溯郄眸子一亮,滿臉期待的看著墨保�S,殿下就不該對五皇子那麼仁慈,應該轉頭就扭送回雪月,讓他沒辦法帶著夏侯公主逃走,反而破壞了殿下的計劃。
“明日,班師回朝!”
什麼?溯郄滿臉的疑惑,殿下要回雪月了?不是…追回五皇子?就這麼放任五皇子與夏侯公主逃走了?
墨保�S轉頭冷眼瞧著他,冷聲道:“難不成爺說的話你聽不懂麼?”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