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著眼發呆。天色太早,他還睡不著。
他腦海裡閃過很多片段,有家人朋友,還有這次的任務。
易自恕手裡有他們需要的東西,他必須要保證他的安全直到他們大魚落網。
沒錯,他們還有條更大的大魚。
易自恕是青幫的人,而像這樣一個盤根錯節的大幫派,與一兩個政治家暗地裡有密切來往實在是件太正常不過的事。青幫幫他們剷除異己,提供他們必要的資金,助他們踏上政壇巔峰,運用金錢和人脈掌控這個國家,從而取得更高的利益。
他們是青幫的傀儡,也是青幫的狗,青幫的權利就是由此而來。
羅鎧這次的目標,代號“鯰魚”的政府要員,就是這樣一種存在。
他們此前一直在調查“鯰魚”,但苦於找不到確鑿的證據。而在易自恕被捕後,這一僵局被打破,他為了重獲自由,非常願意出賣一下這位鯰魚先生。
羅鎧覺得或許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存在間隙,不然易自恕不會那樣爽快同意提供證據彈劾鯰魚。畢竟,爬得越高也越是不想被人知道那些不光彩的事,想要擺脫黑幫的控制也就迫在眉睫了。
這次的殺手事件,估計也是那位得到了可靠訊息的鯰魚先生的先下手為強。如果不是被逼急了,想來他也不會和青幫翻臉——這些惡鬼就像至毒的罌粟,一沾上就甩不掉,就算甩掉了也扒下你一層皮。
羅鎧閉上眼睛,希望最後那隻老鼠能信守承諾出面指證那條大鯰魚。
第二天一早,他被電子門的開鎖聲吵醒,易自恕結束二十四小時禁閉回來了。
羅鎧沒有出聲,他不知道要說什麼,於是只好盯著天花板,數上面的蜘蛛網。
可他裝聾作啞,並不代表易自恕也會。
羅鎧前一刻眼前還只是灰白色的屋頂,下一秒視線就被易自恕的整個人所佔據。
“你!”他剛想將騎在他身上的人掀翻,對方就一下子鎖住他的四肢壓在他身上。
易自恕低下頭,與他鼻尖相碰的程度。
“小貓,那裡面好冷。”他說:“我一個晚上沒睡好。”
羅鎧就像失去了動力的破車,僵著身體完全動不了,心臟因著對方的親暱舉止煩躁地跳動著。
他偏過頭避開:“那你應該下去睡覺,而不是擠在我這裡。”
易自恕聞言不但沒有起來,反而變本加厲整個重量壓在羅鎧身上。被一個高大的成年男性壓在身下,縱是羅鎧也差點岔了氣。
“不要,你的身上比較暖和。”易自恕閉上眼睛說道。
過了會兒,他又壞笑著睜了眼,手往羅鎧的下身探去,當他摸到對方有些微硬的性器時,笑意加深。
“大早上的,還挺精神。”
羅鎧青著一張臉,真想一腳將身上的男人踹下床。
“走、開!”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眼裡冒著火。
易自恕不但沒有走開,還在他身上動來動去。
“需要我幫你嗎?我的床上功夫很好。”他向羅鎧做著推銷,熱氣吹拂在對方的耳畔,令羅鎧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羅鎧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一時手足無措,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他和女人約過會,也被男人約過會,但最後都無疾而終,所以一度他覺得自己是性冷淡,或者無性戀者。但是現在,他對著一個男人,還是一名惡貫滿盈的罪犯勃起了,這讓他感覺非常不好,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即使這其中存在一定不可避免的生理原因,他仍然覺得罪惡。
易自恕像是沒看到他難看的臉色,捏了捏手裡的半硬性器,喃喃道:“弄得我也興奮起來了……”
羅鎧簡直就像是被老太太打了拳一樣震驚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