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讓易自恕觸碰他的底線。
德哈爾醫生扶了扶眼鏡,對羅鎧的配合感到滿意:“很好。那讓我們說回你的夢,夢裡你們做愛了嗎?”
羅鎧頭痛地看著對方:“你一定要這麼直白嗎?”
女醫生笑了笑:“我知道這樣的程度你還接受得了。”
羅鎧有些自暴自棄,他將夢境的全部複述給了自己的心理醫生聽,沒有絲毫的隱瞞。他從沒覺得自己這樣的透明過,但他的確需要有人告訴他自己是怎麼了。
女醫生安靜地聽他說著,心情複雜。
羅鎧的情感認知障礙有所改善讓她高興,但物件還真是要命。
“你完全知道自己怎麼了是嗎?”德哈爾醫生嘆了口氣:“我們認識好多年了,你一直是個聰明的病人。我不會如你所願告訴你正確的做法是什麼,你不需要別人來引導你,你只需要跟著你的心走。”
羅鎧苦笑:“我在這方面一直很弱,不然也不會看了這麼多年的心理醫生還是這幅樣子了。”
愛是什麼?他從不懷疑他的母親愛他,也非常確信他的父母在婚姻之初是相愛的,可是愛會變質,會彼此傷害,會由愛生惡。它太過複雜,太過多變,吞噬理智剿滅冷靜,讓他望而卻步。
不深入、不探究、保持距離,就無法彼此傷害。這是他從小的處事方法,就算與白靜白鶴之間,他也始終維持著一定的分寸。
現在想來,他的歷任約會物件恐怕也是因為他的太有分寸而忍無可忍提出分手的——因為感覺不到“愛”。
從沒想過要向誰卸下心防,卻在夢裡對著一名同性開啟了身心,這或許也來自於現實中易自恕的步步緊逼。
他無法否認自己受到了引誘,他對老鼠……動心了。
羅鎧閉了閉眼,無比地認命:“上帝,他簡直是我的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