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羅鎧時的眼神極為不同,就像兩個極端,但它們卻能在一個人臉上快速轉換。
“跟你無關的問題不要多問,你只要明白一件事就行……”他猛地抓住圖蘭的頭髮,逼迫對方仰起臉看他:“不聽我的話,就是死路一條!”他說話的時候仍掛著迷人的微笑,輕柔的語調卻讓圖蘭渾身發寒冷到骨子裡。
“是、是的,我明白了!”圖蘭吃痛地說道。
易自恕一下鬆開手:“很好!”
圖蘭踉蹌著退後兩步,縮著身體,肩膀微微顫抖著,看樣子是嚇得不輕。
易自恕連一個眼神也懶得施捨給他,把他完全當做空氣,穿好衣服後就徑自走了出去。
圖蘭怕再惹他不快,胡亂套上衣服也急急跟在了後面。
當看到他倆一前一後從裡面出來,門口的犯人們明顯躁動了起來,紛紛露出心照不宣的猥瑣表情。恐怕幾個小時之後,整個費戈納都會知道暴君和新寵在浴室打了一炮。
羅鎧靠在一邊神色不動,無視周身各種戲謔與惡意的目光,只在易自恕走向他的時候放下環在胸前的雙手站直了身體。
“我很久沒有洗過這麼舒服的澡了,你呢?”易自恕就像隨口聊起一般問道。
羅鎧總覺得他在“舒服”這個詞上的咬字十分奇怪,就像有什麼引申義。他清了清嗓子,告訴自己不要多心,對方不可能知道他在他們隔壁自慰的事情。
“還不錯。”
他話音剛落,負責他們的一名獄警就高聲吼道:“都安靜,給我一個個排好隊去娛樂室!快點!”
犯人們服從指揮地移動著彼此的位置,不一會兒排好了隊。
到達娛樂室的時候,易自恕毫不猶豫地第一時間朝電視機前的長凳走去,羅鎧只好跟著他。
今天沒有拳賽,但是有新聞看。
女王和親王出席了一場音樂會;由首相主持的某個會議在帝都辛安召開;科學家們總算在斷肢再生研究方面取得進展……
“你們到底什麼時候行動?”易自恕突然轉過頭問羅鎧:“我已經被關三個多月了。”
他言語裡的未盡之意太過明顯,他等得不耐煩了。
羅鎧從新聞裡看到了他的最高上級以及代號鯰魚的官員,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一點沒有山雨欲來的前兆。
“請相信我比你還著急。”大魚不落網,他就必須要待在費戈納待在易自恕身邊,這不是度假,他可一點不享受。
易自恕聽出他的潛臺詞,冷哼一聲,轉頭繼續看電視。
為什麼還沒有行動?羅鎧陷入沉思,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站起來走向門口守衛獄警:“我想見典獄長。”
他要親自聯絡他的上級,這種情況下他需要明確的行動指示。
“典獄長?”對方看了他一眼:“他昨天已經離島,一週後回來。”
“離島?”
羅鎧心事重重地坐回易自恕身邊,如果典獄長不在他要怎麼和外面聯絡?
“出什麼事了?”暴君懶洋洋地問道。
“典獄長離島了。”
“哦?”他看起來一點不驚訝。
“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環節錯了。”
“沒有時間給你想了。”
羅鎧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但易自恕沒再開口。
對了,還有個人也不見了。
羅鎧抓住易自恕的手臂,高聲質問他:“林洋呢?”
對方看著他狡猾地笑:“不知道啊,他不是獄警嗎?怎麼會跟我報備行蹤?”
羅鎧怎麼會相信他,這個人滿嘴謊言,十句裡有一句能信就謝天謝地了。他有些煩躁,因為有些事明顯脫離了他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