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而他還在狀況外。
“最好像你說的那樣。”羅鎧放開他。
如果易自恕真的在暗自謀劃什麼,他希望在發生的那一刻,上帝能給他足夠的時間殺了這個混蛋。
易自恕當然不會知道他這些兇殘的想法,他依舊吊兒郎當地遊蕩在費戈納的圖書館、操場以及娛樂室,偶爾招惹一下其他的犯人,不過迫於暴君的淫威,他們一般都不敢回擊。
圖蘭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他默默地就像個隱形人一樣跟在易自恕的身後。羅鎧有時候視線無意與他對視時,他會瞬間變得驚惶不安,簡直讓羅鎧懷疑易自恕是不是給他灌輸了什麼錯誤的資訊,比如把他塑造成一個變態殺人魔什麼的。
德維爾典獄長走的無影無蹤,林洋也人間蒸發,羅鎧沒有別的辦法,他只能時刻準備著,進入一級警戒,防範著隨時而來的突發狀況。
這種神經高度緊繃的感覺可不好受,沒幾天他就憔悴不已,眼圈重的跟磕了藥一樣。
“你應該好好睡一覺。”易自恕將腳蹺在桌子上,椅子一半懸空一半撐著地。
羅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臉部肌肉僵硬地就像一具死屍:“你讓我銬起來我就睡。”
易自恕搖椅子的動作一頓,非常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他似乎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但有些遺憾:“可你沒有手銬。”
羅鎧低頭繼續看書:“那我就不睡。”
他在看一本非常有趣的書,關於一個男人太空旅行到了一個陌生的星球然後遭遇那個星球上恐怖生物的故事。在以前他一定讀得津津有味,但是現在,在這種原因不明的緊張氛圍中,他一個字都讀不下去,不過他還是要假裝自己很鎮定,因為他不想讓易自恕看出他的焦慮。
就在他好不容易讀到男主人公差點被一隻長得像異形的生物撕碎時,突然,耳邊聽到這樣一個問題。
“你相信我嗎?”
這是個突兀到冒失的問題,羅鎧抬頭看向易自恕,有點不確定剛剛是不是他在說話。
“相信什麼?”他反問。
暴君雙手枕在腦後,舒展著身體,不經意間露出一小節腰線。
他沉吟片刻:“就是……不問緣由的相信我。”
羅鎧很想對他說“你的話簡直比我看的書還要離奇”,於是,他也問了對方一個問題。
他問:“你知道這個問題很蠢嗎?”
“我知道。”他嘆了口氣:“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就是這麼脆弱。”
他們之前有過信任嗎?
羅鎧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神經搭錯,並沒有接他的話,重新低下頭看書。
“圖蘭,你相信我嗎?” 易自恕見羅鎧不理他了,轉而把目標移向縮在一旁無聊地翻閱著雜誌的小白蘭。
圖蘭驟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我,我……”
他根本不知道暴君想要聽他什麼回答,但他記得易自恕說過的話,每一個字都記得——和他無關的不要問,他只需要聽話就夠了。
“您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對您絕對服從。”
易自恕被這個回答取悅,很歡快地笑了起來:“嘴甜的小傢伙。”
羅鎧瞥了一眼圖蘭,發現他渾身抖得厲害,有些哭笑不得,這少年膽子也太小,怪不得之前總是被人欺負。
這樣的膽子,到底是怎麼被關進這個臭名昭著的重刑犯監獄的?
而他現在不知道的是,幾天之後他就有機會得知圖蘭的入獄原因,在一個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
這天和任何普通的一天都毫無區別,典獄長仍然沒有回來,外界也沒有一點訊息,他一如既往跟著易自恕正在操場活動。
而在他們旁邊,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