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深!
“不是。”
貝和他的室友對視一眼,同時聳了聳肩:“那告訴你也無妨。”
“什麼?”
“剛剛和我們打三對三的,是五樓的強者,叫晏任。他說他很鐘意暴君,想要和他上床,剛剛他已經追著去澡堂了。”
羅鎧馬上覺得十分不妙,撥開兩人就往澡堂方向奔去。
“你總算來了!”林洋守在門邊,看到羅鎧時眼睛都亮了亮。
羅鎧一掌拍開他熱情的歡迎,一陣風般捲進了洗浴間。
因為某些原因,洗浴間是一間間分隔起來的小間,能有效防止犯人們的某些原始衝動。
羅鎧一間間推開小隔間,在最後一間的時候沒有推動,門被從裡面反鎖了。
“我是羅鎧,開門!”
裡面沒有動靜,羅鎧稍稍後退,提高聲音又喊了遍。
“易自恕,開門!”
門內還是毫無聲響,過了幾秒,正在他忍不住要破門而入時,隔間小門突然“吱呀”一聲晃晃悠悠地開啟了。
羅鎧慢慢地看著隔間內的景象呈現在自己眼前,眼睛也隨著那門的角度敞開而越瞪越大。
易自恕全身赤裸地站在花灑下,手裡提著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他的臉上和身上都被水淋溼,頭上還冒著熱氣,那個已經鼻青臉腫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門牙被打掉了,嘴裡冒著血水,那些血順著下顎落到易自恕的手上,粉色的水跡很快被水流沖洗掉。
“小貓。”易自恕看到他就放下了手裡的男人,那個可憐的惹惱暴君的男人啪嗒一聲摔在瓷磚上,就像灘爛泥。
羅鎧急忙上前摸了下對方的脈搏,發現還活著,鬆了口氣。他抬起頭,卻和易自恕下身的大傢伙不期而遇,一時窘迫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易自恕則完全沒有一點不自在,大大咧咧地敞開兩條腿,在他面前晃悠:“我下手很有分寸,他死不了的。”
羅鎧視線從那個尷尬的位置匆匆上移,目光掃過易自恕上身時,發現他右胸上有一隻保持著攻擊姿態、兇相畢露的惡鼠紋身。它的眼睛呈猩紅色,鼠嘴大張,就好像隨時準備撲上來吃掉你的鼻子或者耳朵,完全是一副兇獸的樣子。
易自恕的身材很好,有著吸引人的腰臀和腹肌,會讓人不由自主眼睛黏在他身上,加上他的外貌,許多人就是被這些曼妙的因素蠱惑鋌而走險,最後被暴君斬於馬下。
“我說過別惹事。”
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低調,而易自恕卻最學不來這套,這讓羅鎧非常頭痛。
“是他主動挑釁我的。”易自恕一點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做錯了。誰找死,他就讓他死。
三觀不同,這大概是這一對臨時搭檔最大的分歧點。
羅鎧冷冷道:“你可以選擇叫獄警或者避開他。”
易自恕哂笑:“你就是這麼解決男人之間的問題的嗎?這麼……”他琢磨了一會兒:“窩囊?”
“你還沒搞清楚嗎?”羅鎧慢慢站起來,眼裡閃過一絲惱怒:“這不是你逞英雄的地方,你也不是什麼英雄!”
易自恕是個罪犯,他是個警察,他們不一樣,也不需要一樣。他只需要好好完成上頭交代的任務,而易自恕只要協助他完成就行,他們沒那麼多時間在這交流情感從朋友做起,也完全沒那個必要!
當認清這一點的時候,事情就變得簡單起來。
“你什麼意思?”易自恕像是被他的話觸怒,臉色瞬間難看下來。
羅鎧不理他,朝門口喊:“獄警!有人受傷了!”
不一會兒林洋從外面進來,帶著絲小心翼翼的試探:“……是叫我嗎?”
羅鎧瞪著他,就像要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