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髒老頭請來。”楊迷糊擺擺手。
玄子出門,楊迷糊陷入了沉思。
老孃拒不承認,玄子又不敢上手段,也在情理之中。
可髒老頭說,是黑子慫恿的,他就不怕自己與黑子對質?這極易戳穿的。
髒老頭是怎麼知道,青竹他們所在的?自己臨行前,可千叮囑萬囑咐過青竹。
既然是髒老頭捎的信,老孃為何又要捎信給紫鳶她娘呢?難道是想讓紫鳶她娘從中說和?
紫鳶她娘究竟說了什麼,讓老孃暴起傷人?
難不成,老孃真是無辜的?但髒老頭和施一山,卻為何不這麼看?
……
髒老頭來了,楊迷糊冷冷打量他幾眼,問:
“髒老頭,我去問過黑子和我娘,與你說的,大相徑庭,究竟是怎麼回事?”
髒老頭怒道:“小子,我說的你就不信,他們說的你就信?好了,你愛信不信,我也是瞎操心。行了,我再也不摻和了。”
他邊說邊走,楊迷糊卻一個箭步攔住,換上了一副笑臉。
“髒老頭,你別生氣,確實有出入嘛。那我問你,青竹他們的所在,你是咋知曉的?”
髒老頭恨恨道:“這有什麼難的?青竹告訴我的,不信你去問他。我畢竟是他師傅,讓他開口,再簡單不過。”
“你能催眠他?”楊迷糊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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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老頭有些傲然,“傳藝自古留一手,你不知道嗎?不扯這個,你娘拒不認承,連你也不信吧?”
楊迷糊嬉皮笑臉,“是不大信。但你的目的是什麼,跟我說說唄?你可是無利不起早的人!”
“你是不是要去浙東?”髒老頭雙手背後,冷不丁道。
楊迷糊一愣又一乍,“你咋知道的?再說,這與我孃的事有何相干?”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娘也知道此事!我說你要離開上海,並沒說你去浙東,她是怎麼知道的?她不應該知道才對,可她偏偏知道,你不覺蹊蹺嗎?”髒老頭盯著他眼睛說。
楊迷糊一驚,“你是說,有人故意捅給我孃的?可目的何在?”
髒老頭不屑的乜了他一眼,哼哼道:
“我哪知道啊!
我本來的目的是,若你娘知道你要離開上海,即便她回來也沒了保障,她心知肚明,肯定發急。
她一發急,必定火急火燎的趕回來,事實也是如此!
但以她貪財的性子,必定又會受人蠱惑,不利於你。
她若像把胖子推出去一樣,再把你身邊的人推出去,你怎麼辦?而且這個人極有可能是紫鳶。
只是她並不知道,你已開始懷疑她,但她不這麼想啊。
何況你一直裝傻,態度曖昧,我想知道你是究竟怎麼想的,便派人捎了信,沒想到被人利用,追查到了你孃的行蹤。”
“可青竹為何瞞著我?包括小翠和紫鳶。”楊迷糊不解。
“這要問他們,問我有鳥用?”
髒老頭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不過嘛,他們恐怕是怕你不理智,又發瘋做錯事,才瞞著你的。不然,我媳婦也不會去勸你娘,但我媳婦不是個好的說客,讓你娘暴起傷人。”
楊迷糊冷不丁道:“你真的要離開上海?”
髒老頭一愣,“騙你的,我離開幹什麼?”
“離開上海,是你媳婦出的主意?”楊迷糊又問。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