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冷槍,老子心裡早癢癢的了!楊迷糊邊佝僂著腰跑,邊想。
他自小身體靈巧敏捷,他爹上山打獵時常帶著他,早已練就行走山地,如踏平地的本領。
為防伏擊,楊迷糊凝神聚氣,左耳朵時不時抽動一下,在奔跑中耳聽八方。凡山野方圓百米內,不應有的異響,都在他的警惕範圍之內。
他突然趴下,不一會兒,一隻野兔從他身前跑過。
不禁心中自嘲,比起爹識聲辨音的能力,還差了不少。日後得訓練訓練。
他又朝前行進了三公里,又突然趴下。這次沒聽錯,是人走動,踩踏落葉的嘎吱聲。
他稍微抬起頭,只見兩名教官出現身前不遠處。兩人全身佈滿枝條,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這兩名教官,楊迷糊見過,但不知道名字。
只聽一名教官輕笑道:“急什麼?那幫新兵蛋子沒這麼快,我們抽根菸,再隱蔽也不遲。”
“也是。這批新兵,情報課才要十名,可惜了。”另一名教官嘆了口氣。
“淘汰的也跑不掉,聽說都送去前線了。”先說話的教官笑道。
“唉,我們得謹慎點,一旦犯錯,和他們的命運也差不多。時間差不多了,別抽了,趕快隱藏好。”
只聽見二人走路的沙沙聲,一會兒聲息全無。
土肥冢沒騙自己,訓練班真的只留十人。楊迷糊悄悄向左側行進三百餘米,才再次向前緩緩前進。
又走了大約三里路,他在一個背陽山坡的草叢中趴了下來。
不一會兒,土肥冢跟了上來。楊迷糊咕咕叫了幾聲。
土肥冢在向陽山坡的草叢中趴了下來,離楊迷糊大約六百米。
這土肥冢也是一個高手,知道一明一暗,呈犄角之勢埋伏。
一邊靜候武田弘,楊迷糊一邊心中琢磨。
土肥冢為何要殺武田弘呢?只是為爭第一,還是有血仇?
楊迷糊突地想起,武田弘曾吹噓過,他因殺了一個日本人,才無奈參加此次特工訓練班。
若是血仇,但如此明目張膽的打冷槍,土肥冢就不怕武田弘的父親發飆?這可是一查就會懷疑到他的事!
僱兇殺人?土肥冢是賞金獵人?若是這樣,就有些說得通。
到底殺不殺武田弘,還要再看看,待會土肥冢如何配合掩護自己。自己不能當冤大頭。
武田弘妹妹是自己殺的,萬一他倆串通好了,反殺自己呢!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小心為上,不得不防,才為上策。
螳螂捕蟬後,黃雀在後。他還得防範其他教官潛伏在他身後。別蟬沒捕到,自己卻成了螳螂!
兩刻鐘後,陸陸續續有隊員出現在視野裡,但乃未見武田弘出現。
遠處,零零落落有槍聲傳來。武田弘不會被空心彈給幹掉了吧?
正猶豫思忖間,前後都傳來較為密集的槍聲。楊迷糊扭頭看向土肥冢的埋伏處,土肥冢沒有動靜。
再等十分鐘,武田弘要再不來,得走了。因為考核成績更重要。
前後的槍聲慢慢停歇,時間一點點過去,布仍不見武田弘及其隊友的身影。
有不有一種可能,武田弘一直在自己前面?若果真如此,這武田弘也太可怕了!
不能再等了,楊迷糊學著鷓鴣鳥咕咕叫了幾聲,準備起身離去。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草叢中竄了出來。來人正是武田弘。
楊迷糊心中一喜,又一憂,武田弘的隊友呢?
砰!是土肥冢開槍了。
武田弘身邊不遠處,一個人從草叢中滾了出來。即便是空心彈,打人也是很痛的。
武田弘迅速掠到一個山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