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起來。
那隊友還想還擊,遠處一個拿著望遠鏡的考核官叫道:“你已失能,不能再還擊,否則淘汰出局。”
那人馬上斜掛步槍,舉起雙手,朝考核官走去。以楊迷糊的視力,他看的真切,那人左胸口的衣服有一大片的血跡。
楊迷糊突然一身冷汗,怎麼把考核官給忘了?此前他若開槍射殺武田弘,必定被考核官抓個正著!
怪不得土肥冢離得近,卻沒有伏擊武田弘。土肥冢手裡肯定也有實心彈!
這土肥冢還算地道!這是變相的在提醒自己,有考核官在附近。
武田弘不敢動。他肯定知道,只要一動,必中彈。
那考核官站在原地,等了十多分鐘,見雙方僵持不下,有些不耐煩,走開了。
又過了五分鐘,土肥冢嘴裡罵罵咧咧,半躬身朝前疾行。
又過了五分鐘,武田弘慢慢抬起頭,朝土肥冢的方向看去。
咔嚓,楊迷糊打了一個空槍。他又馬上拉開槍栓,壓上那顆實心彈。
瞄準,扣動扳機。砰!槍響了。
三百米外的武田弘應聲倒下。楊迷糊知道武田弘死翹翹了。
他抓起槍,躬身朝土肥冢遠去的方向追去。
他相信,前面若有障礙,土肥冢要麼已清除掉,要麼會提醒自己。
急行一公里後,聽到鷓鴣鳥的叫聲,他便朝鳥叫聲方向跑去。
,!
二人在一棵樹底下匯合。這裡倒是一個很好的藏身點,楊迷糊鑽了進去,一屁股坐下,又朝土肥冢點了點頭。
見此,土肥冢長吁一口氣,莊重道:“多謝弘田君,我欠你一個大人情。”
楊迷糊有些訝然,“土肥君不是賞金獵人?”
一句話說透了一切,土肥冢展顏一笑,“家仇而已。弘田君放心,我是一個私生子,無人知曉我的身份。武田弘殺的人是我父親,此仇不得不報。”
“你為何一定要在此地殺他?”楊迷糊有些不解。
“武田弘殺人後,他父親便將他保護起來。我從國內一直追殺到中國,又追殺到訓練班。”
“為何找我?”楊迷糊問道。
“我觀察了你很久,覺得你處事冷靜,槍法又好,能幫上我。”
土肥冢訕笑了笑,又道:“主要是武田弘不好殺。他曾受過特工訓練,是因為殺我父親而被開除的。上次的冷槍也是我打的,沒想到他如此機警,再次躲過一劫。”
“土肥君,走吧。別忘了承諾就行。”
楊迷糊貓腰剛剛走出,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槍聲。他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條件反射似的倒在地上。
“快隱蔽!”是土肥冢急切的聲音。
楊迷糊側身一個翻滾,躲在了一塊岩石之後。他摸了摸,沒有中槍。
原來虛驚一場!他剛才以為,土肥家在他背後打他黑槍。呵呵,楊迷糊心中自嘲一笑。
日本人雖睚眥必報,但也有講道義之人。不久後,楊迷糊才知道自己錯了。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