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氣急,指著玄子,不知說什麼才好。
玄子趕緊岔開話題:“楊子哥,說正事,何時讓譚老二去漕溪公園?”
楊迷糊陰陰一笑,“我讓老楊頭派手下的流浪漢,先去探探路。萬一找到,咱們就佔了上風。”
“人多嘴雜的,你不怕走漏風聲?”玄子有些擔憂。
“譚老二被人盯著,更易走漏風聲,那幫流浪漢,反而不易引起警覺。再說,老楊頭是什麼人?”楊迷糊撇撇嘴。
“也是哈。那我扮成乞丐也去一趟,你給我詳細說說注意事項。”玄子主動請纓。
楊迷糊卻不同意:“別急,現在還不是時候。先等一等,瞧一瞧,看哪個王八先露頭。”
“你不會懷疑老楊頭吧?”玄子冷不丁問道。
楊迷糊黯然神傷,點點頭說:
“老楊頭對‘胖子’之死,表現得過於鎮靜,說辭過於詭異,令人不得不生疑。
我也知道,懷疑老楊頭,有些說不過去,也有許多地方說不通。
但小心謹慎不為過,我們已經吃過一次大虧了。”
玄子皺起眉頭,擔憂道:“若果真如此,我們會不會太過於大膽?你憑什麼覺得,老楊頭就尋不到木船?”
楊迷糊顯得信心十足:
“如真找到,我認命。你想想,譚老二怎麼可能輕易的,給我們指明方向?其中肯定有詐。要麼是他不去,別人根本找不到。”
,!
玄子不大滿意的走了。
實際上,楊迷糊不僅僅對老楊頭心存疑慮,而是極度懷疑。
按照老楊頭的秉性,他不會在南京安插眼線?'胖子'之死,過去那麼久,他怎麼可能一無所知?
最最說不通的地方,就在於此!
老楊頭在南京,替髒老頭做事,肯定有自己的小九九。但髒老頭一去南京,他便銷聲匿跡,不見蹤影,不正常!
楊迷糊走進一個公用電話亭,撥通黑子的電話。兩人聊了一會兒,便結束通話了。
黑子說,老楊頭在上海最近一次露面,是三天前。
這雖然無法直接證明什麼,但卻足以引人生疑,至少他沒有不在南京的證據。
而實際上,楊迷糊對髒老頭也不大放心。髒老頭面對譚老二的事時,顯得過於忌憚,甚至束手束腳。
髒老頭可不是好相與的。他向來恣意隨性、肆意妄為,他突然性子大變,說不過去。
俗話說,人若改常,不病則亡。
之前,楊迷糊變相'禁足'髒老頭,也是為防止二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即便禁足不大成功,也能製造些障礙。
但這並不意味著,髒老頭和老楊頭是一個心思,一個動機,一個目的。
楊迷糊也不擔心好兒的安全,只要有紫鳶在,髒老頭絕對不敢造次。但小小的被利用一番,卻不可避免。
所以,楊迷糊決定區別對待。
對髒老頭,拖住他,避免他瞎攪和,誤了事。
對老楊頭,提起百倍的精氣神,時刻防範,甚至不惜採取極端手段。
但願,'胖子'之死,老楊頭不是罪魁禍首!間接的也不行!
至於招募組織之徒,哼,你們等著瞧!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