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枝子連呸三口,喝斥道:“你個死蹄子,這麼不吉利的話也敢說。”
枝子完全中國化了,楊迷糊心中一暖,卻忍俊不禁。
紫鳶也覺得不太吉利,難得的沒有犟嘴,低著頭不吭聲。
楊迷糊解圍道:“枝子,話是難聽了點,你也不必當真。我乾的本就刀口舔血的營生,也不忌諱這個。”
枝子餘慍未消,悻悻進了自己的臥房。
紫鳶眨巴眨巴大眼睛,“真生氣了?我也是隨口一說。”
楊迷糊揉揉她的小腦袋瓜子,拉著她到了自己的臥房,低聲道:
“你說的不算大錯,我是有個大動作。但想與延安首長的歸期,結合在一起推進。”
紫鳶眼睛一亮,“弄死誰?”
楊迷糊呵呵一笑,“墳冢不二,挑斷他的另一根腳筋,讓他徹底殘廢。”
“為何又是他?”紫鳶不解。
“墳冢不二與老太太合謀,想將通共的罪名強加於我,我不能讓人當軟柿子捏,動不動就拿我當替罪羊。而老太太根基太深,對我還有點用處,也是看在嫣兒的面上,唉……”楊迷糊長嘆一聲。
“為何不弄死墳冢不二,一勞永逸?”紫鳶不解道。
“實力不允許。再說,我要弄成一個老太太報復墳冢不二的假象。不然,我一個人,承受不起軍方的全力反擊。”楊迷糊陰森森道。。
紫鳶似乎回過味來,“所以,你就讓我和枝子姐姐去見曲一,以防萬一?”
楊迷糊也不避諱,“有這個考慮,但也不全是。你去見施先生,務必要我的想法與他說清楚,你親自向我回話,不得假於他人之手。”
紫鳶正欲轉身出門,又生生頓住,“二哥,你問我髒老頭的事,肯定不是無的放矢,究竟出於什麼考慮?”
楊迷糊撓撓頭,似乎下定了決心,“我覺得他有些面善,似乎在東北見過他。你想想,我一箇中國流浪兒,為何一對日本夫婦會收養我,還替我登記造冊?只有髒老頭有這個能力。”
紫鳶驚愣住了,半晌才道:“竟有這樣的事?會不會過於牽強附會?”
楊迷糊自嘲道:“我一直也作如是想。但老太太那次藏匿孩子,他一下子就能找到,讓我隱隱約約覺得,不大對勁。你們轉移麻生靖的前一天,他深更半夜堵住我,不讓我出門,說是對方的陷阱,我又泛起了這個心思……”
紫鳶一哂,“這個也不能說明,你與他有很深的關係呀!”
楊迷糊卻問道:“你第一次來找我,除了七哥外,髒老頭是不是隱晦的暗示於你,或催眠過你?不然,你為何對我那麼信任?那時你並不知道我是中國人。”
紫鳶皺著小眉心,低頭緊張的思索著,忽地抬頭道:
“確實有這麼回事,那是髒老頭首次教我催眠術。你是說,他把我交給你,讓我倆相依為命?還有,他那次強行擄走我,是在試探你對我的關心程度?”
楊迷糊也想起了這事,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興奮的說道:
“你說他說過,我很像一個人。你不覺得,我的身材長相很像他嗎?俗話說,外甥像舅。他罵小川野不配當人舅舅,加上他又是東北人的飲食習慣,又與老楊頭很熟。而老楊頭恰好是楊家屯的人……”
楊迷糊愈說愈興奮,在房間裡踱步轉圈。
紫鳶冷不丁道:“你是想把好兒託付給他?讓他帶著好兒遠走高飛?但萬一弄錯了呢?”
驚訝於紫鳶敏捷的反應,楊迷糊停下腳步,“我最擔心的就是好兒。你嘛,畢竟有自保之力,我倒放心一些。我得沒有後顧之憂啊!”
紫鳶眼中突然噙滿淚水,“二哥,好兒吉人天相,不會出事的。我就怕萬一弄錯了,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