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祖師墳,否則,只是為了一個儲有牽連的派外人物,恐怕武當一脈不會出這大的力,他們本派弟子出了事武當上下也未必會傾力而出,何況又是這麼一點關係的角色?武當派大多不會管這閒事的了……”嚥了唾沫,熊無極續道:“再談‘金乙派’,這‘金已派’名稱是也算一個派了,但照楊才先前所說,全派上下也不過只他娘七八個人而已,如今又死了兩個,他派中僅得五六位仁兄了,就憑這麼點力量,他們膽敢以印擊石,遠來西陲與聲勢浩大的孤竹幫一拼麼?除非他們全成了白痴,要不,他們只要還稍有點腦筋,便不會自取這種滅派斷根之禍!”
猶豫了一下,苟圖昌道:
“但熊老兄,有時候人的行動卻並不一定會以強弱之勢來定進退呢,往往也為了一口氣,而楊才亦說過,‘金乙派’的掌門人性如烈火,又極其護短,恐怕他不會這麼容易便服輸認栽……”小眼一瞪,熊無極道;“除非這老小子是昏了頭,事情可不可為,他原該看得清楚!”
紫千豪笑道:
“當然,熊兄請說下去。”
搓了搓手,熊無極道:
“至於那‘笑中劍’廖合的什麼烏師叔更談不上了,就憑他個人之力,他是斷斷不會前來自己挖坑跳的,只看看廖合那種身手,便可以曉得他那師叔也不會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龍頭老大……十六、定奇謀袖裡乾坤十六、定奇謀袖裡乾坤捻捻頷下叢生的黑鬍子,苟圖昌道:“說不定姓廖的師叔和姓廖的本人功力大不相同,更說不定他師叔鐵膽無雙,臨折毋彎……”“嗤”了一聲,熊無極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鑽洞,是吃屎的狗便竄不上高牆去,他舅子便憑那廖合的幾手三腳貓把式,他的師叔還能強到那裡?再高也高不了一指頭,至於說他有種,這種也該和腦筋連在一起,只要他想想作孤竹幫的兵勇將猛,再琢磨這幹如雲的好手,我看他便是張飛的哥哥也得洩氣,大凡是人,任那一個也不想頂著頭朝刀口上撞!”
深思著,紫千豪道:
“熊兄的剖析極為有理,不過,天下也往往會有些出乎意外,超越常情的事件發生,我們不防一萬,僅防萬一,他們如來固是兩相無忤,否則,便要因疏忽而增加損失了!”
連連點頭,熊無極道:
“當然,當然,還是要預防萬一——”
他又低聲接著道:
“紫幫主,但那‘三丹教’恐怕就一定會來了!”
紫千豪微笑道:
“我業已考慮過了。”
他們幾個人在說著話,在船上搬運金銀物品的祁老六卻正忙得團團轉,方才參加廝殺的孤竹弟兄們人手不足,祁老六已經將公孫壽那二百名手下調了過去幫忙,一百多匹,健壯的馬兒也卸掉了鞍橙,一字排在跳板下的岸邊開始馱載物品,幾百名孤竹幫的大漢們在兩條大船的上下忙碌著,往來奔走,汗透重衣,他們將須要的金銀財寶與應該留下珍貴細軟分開,逐步分開裝籠,及自另一條船的船底將一袋袋的米麵抬出扛下,一時人聲四雜、馬嘶如嘯,吆喝聲,吭唷聲,物體的撞擊聲,簡直亂成了一片,若是有不知內情的人瞧見了眼前這付景像,包管還以這處荒僻的蘆葦洲已經開築成新碼頭了呢……”祁老六滿頭大汗,兩條船來回奔走著指揮搬運,他一面雙手揮動,一面聲嘶力竭的叱呼喊叫,連那隻僅存的獨眼也冒著紅光,貝羽在上面幫著他的忙,公孫壽業已去至岸邊協助馬匹的裝裁事宜,‘白辮子’洪超卻負責救護傷者、掩埋雙方陣亡的屍體,亦早累得頭昏眼花了。
眼珠子梭來梭去的瞧著這付熱鬧的援這場面,熊無極不禁感嘆的道:“好傢伙,你們這等浩大的無本買賣,看起來卻像是一家大商號在碼頭上卸貨一樣,端的又繁囂,又發財……”紫千豪笑道:“十分興旺的模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