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動了吼說:“不可能!”
胖子疑惑:“怎麼不可能?”
我不想跟胖子說麒麟印在我這,這玩意YY的本領是一天甚過一天,過幾天指不定我和悶油瓶私生子都能上小學了。
但不管那麒麟印是真是假,既然能在北京城這文玩清供最高階的地方公開了賣,必定有它站得住腳的地方。另外,我心裡還有種信念,若是悶油瓶看到這則拍賣的訊息,一定會跑來。這很可能是最後的機會,怎麼著都不能錯過。
我掛了電話,吩咐王盟立馬買機票,趕在天黑之前就飛了過去。
胖子來機場接的機,裹了件黑色的小西服,似乎又胖了一圈,肚子圓得釦子都扣不上,一看我那萎靡樣,大拍著我的背感嘆:“這是情傷啊情傷。”
我一心想著見悶油瓶,根本懶得理會他。
拍賣會在大後天,胖子安排我在飯店住了,實話說,我很擔心,上回來北京,我們仨的爛攤子還沒結,這回還想再混進去恐怕比登天還難。我也一直納悶經上次那麼一鬧,胖子這東西怎麼還敢回北京做他的地頭。
我在飯店呆的那兩天,簡直可以用魂不守舍來形容,既期待拍賣會快點到來,又害怕它到來。胖子來過一次,我把我的擔憂給他說了,胖子笑嘻嘻地說:
“胖爺大智慧沒有,小聰明是用不光的。”說著,下巴一點,拍胸脯道,“放心,準保你昂首挺胸地混進去。”
胖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沒好意思再質疑。
但真到了拍賣會那天早上,老子真他M想弄死他。天才剛亮,門鈴就讓叮咚叮咚地按個沒完,我正刷牙,滿嘴泡沫地跑去開門。
胖子抱了一大堆花花綠綠的衣裳把門踹挺,就進了來。徑直把東西往床上一丟,說他孃的累死了。
我牙刷含在嘴裡,拎起一件一瞧,牙刷拋物線噴了出去。
我他孃的算明白胖子說昂首挺胸地混進去是什麼意思了,胖子拿的是女人裙子。
我吐了口泡沫說:“要扮娘們你自己扮。”
胖子風騷地擠了個媚眼:“天真,你不想見小哥了?”
一說到悶油瓶,我心口就一痛,好像一個傷疤一直躺著血,別人不時的戳一下,所以怎麼也好不了了。我跑進去漱了個口說:“想見,但整成人妖見還不如不見。”況且悶油瓶不一定會出現。
胖子這變裝癖又費了大半天的口舌,最後我還是沒妥協,我只是想見悶油瓶,要是鬧出事,說不定更容易找到小哥。
我們扮成了夫妻,胖子穿了件大裙子更招惹人厭,我戴了頂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進內廳的時候,戲園飯店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倆身上。胖子摟了我的胳膊,笑得跟如花一樣。 我們挑了個底樓角落的位子坐下,聽到旁座有個小男孩問他爸:“那個大哥哥的老婆怎麼那麼醜?”他爸趕緊捂了小孩的嘴,朝我們抱歉地笑了笑。胖子臉都成了菜色,我也勉強回了個微笑。
拍賣會準時九點開始,我眼睛從沒休息過,一路盯著進進出出的每個人,悶油瓶會易容術,所以連女人都不能放過。
期間有幾個小姑娘讓我盯得不好意思都低了頭。胖子把頭往我肩上一靠,嬌滴滴地道:“老公,收斂點,別給老孃帶綠帽子。”
一樣一樣古董出場,又被一樣一樣被拍走。我卻始終沒有見到悶油瓶,感覺心也在一寸一寸的死亡。我不知道這是出於何種感情,只是突然絕望地想,要是悶油瓶真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直到臺子上穿著紅色旗袍的司儀喊到今天的壓軸,我下意識地猛然抬頭,看到南面有個熟悉身影一閃,就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
我愣愣地站了很久,對面的人又瘦了很多,尖尖的下巴微抬,清澈的眼睛看人的時候還是一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