蠓妖獸,雙方會展開一場殊死搏鬥,不死不休。
蠓妖飛行獸多為離群索居,結伴同行的機率很小,慣於單獨行動的蠓狐獸被發現後,活命的機率是一半對一半。眼前的蠓狐獸估計是有史以來最倒黴的一隻,不然怎麼會撞上由兩隻分隊組成的蠓妖獸飛行獸大隊,休說活命,連死前爆掉體內晶核都不可能。
好幾次,蠓狐獸小小的尖腦袋陡然間膨脹,眼看就要達到爆炸的臨界點,蠓妖飛行獸們齊吠出聲,尖嘴中同時噴出冰霰罩住蠓狐獸,硬生生的將蠓狐獸凍縮至原狀。如是三番,蠓狐獸體內能量耗盡,無力與冰霰散發的寒意相抗,皮光毛滑的尖腦袋被凍成皺了叭嘰的灰核桃。
舍琳騎的那隻蠓妖飛行獸,當仁不讓的咬掉蠓狐獸的頭,巴巴兒的銜著那枚灰核桃追上來,呈給舍琳。
從菲兒口中得知蠓妖獸與蠓狐獸結仇的原由,目前還保有正常善惡觀的沈涵秋,極討厭蠓狐獸的卑鄙行徑,對蠓妖飛行獸的惡感消失,此刻又為舍琳剝奪它的戰利品忿忿不平。
“蠓妖獸大陸的規矩,就是僕從不分人獸,所繳獲的戰利品,皆無可爭議的屬於他或它的主人,這是基本常識。”舍琳託著那顆灰核桃,沒有溫度的長眸為那顆醜陋的灰核桃流露出一抹異彩。
“這不公平!”
“無所謂公平,蠓妖獸大陸森嚴的等級制度,界定了你所能擁有的一切。很多東西,不屬於你的你爭也爭不到,屬於你的,你想甩也甩不掉。”舍琳將灰核桃收入腰間的繡花荷包,高高的昂著頭,踩著飄落在地的一層紫紅色的竹葉前行。
五大三粗的北溟峰,就是看舍琳不順眼,譏道:“就像王妃桂冠,不屬於某人,她用盡心機想爭也爭不到。那可笑的婚約,被某人揀到,我們可憐的王子,想甩也甩不掉。”
霍的轉身,舍琳怒視著北溟峰,“你竟敢羞辱我!”
“他哪有提到你的名字,你別太敏感了。”沈涵秋扮起和事佬,喝令北溟峰打前鋒去竹溪鎮裡篩查情況。
篩查情況,是從金狐嘴裡說出來的。據他講解,竹溪鎮最初僅是幾間親友被抓進深藍林地的人們胡亂搭建的竹棚,經過數個世紀的變遷,原址未變,那些胡亂搭成的竹棚早已變成一棟棟磚屋木樓,鎮上常住人口也保持在萬人左右。
通常來講,被抓進深藍林地的人,是有命進無命出,屍體每月初一與十五會被運屍車運到竹溪鎮。
基本上,竹溪鎮的外來者都是為等領親友屍體而來。
篩查情況,指的就是竹溪鎮近期運出的無名屍,有沒有肖似明渚的屍體。
北溟峰拿著明渚的畫像,一路問去,連問了四個化屍場,都沒發現有肖似明渚的屍體,當他駐足在第五個化屍場那黑漆大門外時,遠遠跟著他的沈涵秋,嗅著那濃烈的屍體腐臭味,再也無法堅持,跌跌撞撞的跑入旁邊的橫巷,跪在牆根下劇烈的乾嘔。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北溟峰與化屍場看門人的交談上,聽這個跛足披髮人講冰庫裡有一具屍體跟畫像上的人很像,舍琳與滕烈挾持著跛足披髮人就向裡衝,餘者也都一擁而入,沒人留意到沈涵秋掉隊。
清雅的蘭花香,飄至鼻端,沈涵秋不必看也知是蘭花娘子,便沒拒絕她的觸控。
柔軟的手指輕捻著耳廓,緩和了沈涵秋的乾嘔症狀,蘭花娘子攔腰將她抱起,飄身移向巷子盡頭的高牆之內。
牆內牆外是兩重天,牆外屍臭陣陣,牆內花香沁脾。嘔到渾身虛軟乏力的沈涵秋明知不應該,仍未加抗拒的讓蘭花娘子抱進花房,擱置在漂著花瓣的浴桶中。
微燙的香湯,挑起了沈涵秋的睡意,蘭花娘子隔衣按壓的手指帶來的舒適感又加重了她的睡意,在蘭花娘子柔聲催促聲裡,她閉上了酸澀的眸子。
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