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睡間,感覺到在肩頭按壓的手指,一點點滑向裸露的頸根,再沿著後頸下滑,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上輕捻。那感覺,有一點麻,有一點癢,沈涵秋半睜著眼看了看蘭花娘子,終因抗不過倦意重又合上眼眸。
在沈涵秋眼半睜時,蘭花娘子的手指停頓未動,在她再度閉上眼後,手指便肆無忌憚的無處不至了。
即便是花刀浪子,也不曾這般肆意的撩拔過她,睡意蒙朧中被下腹的火驚醒來,沈涵秋既羞且愧,從嵌在浴桶前木板壁上的水銀菱鏡裡,她看到自己惺鬆的睡眼裡充滿了慾望之火,就是那火堵住了她即將出口的對蘭花娘子的譴責之詞。
半是乞求半是強迫,蘭花娘子牽起沈涵秋的手,撫遍自己身體上的高峰與淺壑。
不知所措的沈涵秋,一則羞極,一則又隱隱的為手指傳來的觸感訝異。
女人碰觸女人,通常不會有感覺,該有的大家都有。可是,蘭花娘子常年以香湯浸泡,髮膚間自然帶有香氣,而且沈涵秋不期然的又想到花刀浪子那日在蛇腹中提及的‘手感’兩字,無力的手被迫覆上某高聳處時無意的用力抓了一下,情慾脹滿胸臆的蘭花娘子自不消說得,沈涵秋自個兒也忍不住呻吟出聲。
遊絲般斷續的呻吟,擊散了蘭花娘子的神智,急色鬼似的,她匆忙扒下衣裳,跨入浴桶。
佔據了半間屋子的超極大浴桶,容納了沈涵秋之後再容納蘭花娘子,自然沒有問題,仍顯得不知所措的沈涵秋猶如待宰的羔羊,既沒想起該拒絕,也無力拒絕,只定定的看著那白花花的肉團,向自己壓下來。
有一些恐懼,還有一絲期待,混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沈涵秋雙唇微啟,靜靜的躺著,靜靜的等待著。
蘭花娘子因興奮而混濁的眼睛,看不見飛來的刀。那柄無聲無息飛至的魔焰刀,從她揚起的手臂下刺入她的左肋,在她的胸腔內爆炸。她被炸開膛的死狀就此鐫刻在沈涵秋腦海,像那血滴與肉屑的滋味一樣令沈涵秋畢生難忘,也許,可以說沈涵秋後來嗜食人血人肉,有部分原因是在被迫嚐到蘭花娘子血肉的那一刻產生的。
第八十二章、貪心的笨蛋
屋外紛至沓來的足音,與滕烈他們焦急的喊聲,使得花刀浪子來不及觀察沈涵秋的意識是否清楚,俯身抱起,就勢用桶邊木几上疊得方方正正的絲袍包住迎了出去。
“涵秋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誰把涵秋弄成這樣?”
數道詢問聲混雜在一起,花刀浪子分不清是誰在發問,僅含混的以她著了蘭花小妖的道作答,青狐疑道:“蘭花小妖有這道行?自從十年前幹了那場架,直到去年騷婆娘見著我們幾個還要繞道走,她在沈涵秋手底下還算得上一盤菜?”
“大概涵秋跟她此前有過接觸,當她是好人沒加以防範。你也知道,涵秋的常識匱乏到什麼程度。”花刀浪子猜測得有道理,加上滕烈的自責,大家都接受了這種說法,沒誰去揣測沈涵秋落得如此下場的真正原因。
羞得無顏見人,沈涵秋裝暈到底,臨入客棧還沒睜眼,舍琳前腳都踏進客棧門檻又收回來,菲兒問她為何停步,她陰沉著臉道:“這小白痴偏趕在這關頭著人暗算,就是知道明渚的下落,也來不及營救,我還是回去算了。”
北溟峰譏道:“你就直說沒膽子進深藍林地好了。”
“是我沒膽子,還是你沒腦子?”
舍琳冷笑著轉身要走,衣袖忽然讓人拉住,扭頭一看是已落足在地的沈涵秋,眉鋒一蹙欲開口,沈涵秋已赧然道:“我換下衣服就好,不會耽擱很多時間。”
“希望你換衣服的次數不會太多。”舍琳也就是順口接了這麼一句,本來沒太多涵義,偏生是站在客棧門口說的,進出的人又多,聽到這話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