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風,不少人一心要除掉他好取而代之,成為獨領風騷的龍頭大哥,因此才會有這次警方的聚集。
“警察,不許動。”
一行人不多不少二十來個,一聽到警方的喊話自然如鳥獸散,各自分成兩路逃走,一方逃向海邊,一方朝附近村子流竄。
警力畢竟有限,只能選擇朝村子追去,怕這群企圖“走私毒品”的黑道份子誤傷百姓。
漁民們大都早睡,八、九點對他們而言已是深夜了,只有一戶人家還燈火大亮,夫妻倆正在燈下批改學生的作業,一雙小兒女在一旁玩耍。
突然有人持槍闖人,一家四口嚇得驚惶失措,白著臉抱在一起縮成一團。
“你們不要害怕,我們只是借地方躲躲……”白龍幫老大黑新面容兇惡,因此他的話不具說服力,他們依然全身發抖地窩在角落。
“黑新,你不用躲了,快和你的手下出面自首,我們警方已經將這裡重重包圍住……”
“該死,條子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他低咒著。
“老大,我們又沒什麼把柄在警方手中,幹麼怕他們?”大頭蝦不想孬種的藏頭縮尾。
“也對,和人談判不算大罪,頂多蹲個兩天就出來。”正當黑新打算出面和警方談條件,令人心驚的喊話再度響趄。
“黑新,你走私毒品罪證確鑿,快出來自首好減輕刑責,你千萬別輕舉妄動,傷害人質罪加一等。”
“他X的,老子幾時走私毒品,是哪個龜孫子栽的贓。”他氣憤的吐了口口水。
同行的手下們發現後面有條小路可直通村外,便集體勸他先走為上,別讓條子藉機栽幾個罪名,一人苦窯就很難翻身。
幾經思量,他帶了幾名手下先行離開,留個三、四個引開警方的注意力,囑咐他們不可傷人。
就在他離開不久,一名菜鳥警察太過緊張誤扣扳機,子彈打到了配電箱,頓時發生斷電現象,砰地爆炸聲似警力攻堅的子彈聲。
在屋內的手下一見燈滅了,又聽見疑似子彈掃射的聲音,一時心慌的摸黑開槍還擊。
哀號聲立起,很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他們大喊糟了,可是已來不及。
警方的採照燈一照,浴血的一家人似乎已無鼻息,白龍幫殘眾自知無退路的舉槍投降。
“可憐呀!一家四口全死光,黑幫份子的心真狠,連小孩子都下得了手。”
“報告隊長,還有一個活口。”
救護人員連忙搶救十二歲的小男孩,一旁的老警員頗為感慨的說了兩句話——
“都是黑新造的孽,害死這一家子。”
這話清楚地傳到受傷極重的男孩耳中,他的天真在一夜長大。
黑新,他記住了。
血債,要拿血來還。
從此,他陷入報復的惡夢中,不再有笑容。
第一章
“哥哥爸爸真偉大,名譽照我家,為國去打仗,當兵笑哈哈,走吧!走吧!哥哥爸爸,家事不用你牽掛,只要我長大,只要我長大……”
綁著兩條長辮子的可愛女孩倚在鋼琴邊唱兒歌,秀麗的母親微笑彈鋼琴輕和,女孩黃綠色的洋裝隨風微掀。
種著花的父親在陽光下鏟著上,汗水直流仍帶苦笑意回看他摯愛的妻女,努力要把一小塊荒地翻植玫瑰,那是妻子的最愛。
突然,莫名的一聲槍響,甜美的歌聲變調了。
白布覆蓋下是三具了無生息的屍體,滿地的鮮血像是永遠不乾,腥甜的味道沖鼻而來,彷彿控訴走得不甘心,睜大眼睛瞧世界最後一眼。
來不及長大的小女孩只有七歲,一壞黃土埋葬了她的身體,但是埋不了鮮明的記憶,猶存於思念她的人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