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頁)

鬼送入地,趕快找張床讓我躺一躺……

迷迷糊糊不知在哪兒窩了不知多時,小爺我六神歸位,被外頭一場若有若無的騷動攪醒了。歪歪倒倒晃至簾外,推門一看,樓下迎來送往,樓上夜則燕賞,花可攀,柳堪折,脂粉暗香,落了一地。

此情此景,好生眼熟。

“柳爺,檀袖的文,作的可還能入爺的眼?”

腳下一頓。檀袖?好孃的名字——這不是江離苑新任花魁掌門的芳名?

我跨到闌干前,垂眼往外看。嘖,下面那位低眉順眼的儒雅公子,可不就是素有嶽藻如江之譽的檀袖?再看那蜂圍蝶陣中明晃晃一朵臭牡丹,不是柳大俠,又是誰?眼下他可是正被皇家追殺誒,謔,竟還老神在在跟這兒攀花折柳。好酒好肉供著,分明就活脫脫一尊大神,哪裡像個逃命的?

我拼了半條老命爬下樓,一掌拍到柳大俠眼前,酒水四濺,眾芳凌亂。

柳夕寒飄然閃過眼睛來望我:“卞仁啊,方才檀袖做了首《殊友賦》,似頗有魏晉遺風,我聽著甚歡喜。”

殊友賦?好耳熟的名兒。

“檀袖好學,很想一聆高人指點。你念了這麼多年書,該比我這一介武夫懂文采些。不如,就由你來點評點評?”

腦中瞬間轉過無數念頭,我齜牙一笑:“夕寒兄,你既懂得大隱隱於市之道,又何愁腹中空虛,誨人乏力?況且,不才耽於我大冀荼蘼文氣,於魏晉空靈風骨一竅不通,一時讓在下循異路而行,實在有些……為難在下。”

此語本是為了讓柳大俠見好就收,別真鬧過頭將追兵引了來。夕寒慢條斯理灌了口酒,似也明瞭小爺我良苦一片用心,沒接話頭。

豈料花魁開始表謙遜了:“公子所說甚是。檀袖身低才薄,本就不足為人津道。今後自當日積跬步,只待他日文成,入得公子法眼。”

幸虧喝酒的人不是我,否則我真會被嗆死。所謂山外有山,若要比裝蒜的本事,我一個酸秀才又豈是風月場老手的對手?檀袖此言既出,我方才那自曝其短的客套,還不被當成踩人脊樑骨的涼薄?

我乾咳了幾聲,又幹巴巴地笑:“檀袖公子言重了……咳咳……區區只是一介秀才,心中並無高山,腳下亦無景行,不為人所鄙薄,已是萬幸……”

柳夕寒撐著桌子起身,拍拍我肩,笑得歡脫無比:“卞仁啊,看你為了我吃醋,我甚歡喜……”

撲面而來的酒氣中,我的臉抽了抽。

他外婆的,還以為柳大俠方才與我心照不宣,原來是喝大了反應不過來鬧的。哼哼,此人也算另類,酒上頭了,說話還不帶打閃的。

我胡亂抹把臉,又胡亂應了幾句,架起他便往外走。

在門口險些撞到個人。

漢語中有個成語,叫做驚鴻一瞥,意為只此一眼,猶記終生。

這個差點被柳大俠死沉屍體撞翻的人,就是個讓小爺我驚鴻一瞥的。

美少年。

美少年是什麼人?那是三月微醺的暖風,動人的醉,天山千年的雪蓮,驚天的蕊。如此絕色,焉有不憐之惜之的道理?

於是,我傾畢生色膽,旋開一抹華麗麗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廿六

可惜不及我行個禮道聲歉,顯顯子車家的大氣,對方侍從就發飆了:“放肆!”

我愣了愣,心忖扮豬就該扮到底,剛要扔下屍體躬身作揖,那美少年淡然開口道:“無妨——”手一攔,方才還目露兇光的惡僕,立即一臉敬畏地恭順後退。

我看的咂舌。美少年目光轉向趴我肩頭的“屍體”,停留了須臾,又笑著衝我拱拱手,繞過我二人,飄然而入。

那淡雅一笑,三月的春風,化了千年的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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