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寧侯,還請寧侯讓我等當面賠情。”
“嗯?”
賈環和韓大、韓讓兄弟倆對視了眼。
有點意思!
看來,周家家僕不怎麼樣,家主倒是有明白人。
賈環又看了眼周遭貨棧內的陳設,可以看出,很興旺……
還真是,成功沒有僥倖。
現在就看,這周孝誠的兒子,到底是真明白人,還是假明白人……
賈環對韓大使了個眼色,韓大大步出外,稍會兒,就帶了兩人進來。
一個是周正言,一個,則是周家的掌櫃的。
至於那兩個清客,則被留在了外面……
“在下見過寧侯。”
周正言進門後,先看了眼倒在地上喘氣兒的夥計,又看了眼捂著臉滿臉委屈的掌櫃的後,對賈環唱了個喏,見賈環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又不卑不亢的輕笑道:“寧侯,不知我周家何處得罪了寧侯?還請寧侯指點迷津。”
賈環有些奇怪的看著言行舉止都得體的一塌糊塗的中年男子,道:“你怎麼這麼好說話?咱們……應該不對路才對啊。”
周正言呵呵笑道:“寧侯,家父曾與在下談過寧侯,他對寧侯只有一個評價……”
賈環笑道:“說說看。”
周正言正色道:“家父道,我們與寧侯之別,是大道不同!寧侯有寧侯的大道,我們讀書人,也有讀書人的大道。”
賈環真來興趣了,眼睛眯起,呵呵笑道:“就我所知,大道之爭,比任何爭鬥都慘烈吧?那和尚道士為了爭香火,可是可以打的你死我活的。你怎麼還對我笑?最起碼也應該橫眉冷對千夫指吧?”
周正言搖頭笑道:“若是寧侯是墨家之道,法家之道,我們儒家許是真的要生死相爭了。
可是,寧侯並非是墨家法家,而是兵家!
兵家所求,非治國大道,所以……
寧侯,在下知道您不喜儒家,但是在下想斗膽問您一句,您以為,您可以覆滅我儒家大道嗎?”
賈環聳聳肩,道:“雖然這世道多是被你們搞壞的,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如今缺了你們還真不成。總要有人去治理天下……”
周正言點點頭,道:“寧侯果然如家父所言,是極明白之人。
沒錯,既然寧侯滅不了我儒教大道,那在下為何要敵視寧侯?
不是在下誇口,儒教傳承數千載,乃人家正道。
兵家雖然出了寧侯這般不世出的奇才,但在漫漫歷史中,也只是一顆流星罷了。
儒家自有儒家的胸襟……”
“我艹!”
賈環怔怔的看著這位眼光著眼於歷史和大道的高人,喃喃出聲,而後晃了晃腦袋,道:“厲害!周家能悶聲發大財,還不讓人嫉妒眼紅,果然有門道。
也罷,各有各的大道……
你是明白人,既然如此,本侯也不遮遮掩掩了。
若是那般,就小瞧了你的大道……”
聽賈環話中有話,夾槍帶棒的一番酸話後,周正言苦笑一聲,拱手道:“敢聞寧侯高見。”
賈環正色道:“九郡王往你家裡送了不少財物吧?交出來。”
周正言聞言,面色一滯,隨即難看了起來。
他終於不能保持談笑風生的風度的……
賈環見之,“噗嗤”一聲笑出聲,肆意無禮的打量著周正言,道:“周儒生,你可別掉鏈子。
本侯剛才高看了你一番,怎麼,一到動真格的,你就露餡兒了?
也是,我差點被你給糊弄了過去。
還別說,你們儒家能坐大幾千年,還真有幾分迷惑人心的道行。”
周正言聞言,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