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清冷,看向畫卷中的男子:
“他既那麼做了就知道後果,再說這幾日朝中大臣紛紛上奏,催促皇上立儲,值此敏感時期,蕭貴君他就是再恨也得先忍著。有那個不成器的李琮心在,公子暫時不會有什麼大事兒。”
“是啊,公子一向胸有謀略,他這次行事,雖置自身於險境,但是一箭雙鵰,既挑起大皇女和四皇女之間的紛爭,也許還可以藉機脫離永安宮,只是這招棋行的太險了點。”
李琮瑄唇角微挑,雖笑猶冷:“常婆婆,我累了,你下去吧。“
待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僕出去後,李琮瑄纖長的手指緊握成拳,指甲刺破手心,尖銳的刺痛直達心底:
常婆婆,你還是不夠了解他,他這麼做只是為了那父子二人而已。為了不相干的兩個人,他無異於助了那李琮心。現在京城之中,一傳十,十傳百,四皇女路救賣唱郎,張還鈺怒斬韓如是的事兒,一日之間已經被描寫的繪聲繪色,在百姓間不脛而走。京城之中誰不知道四皇女愛民如子的英名。
更何況這樣一來,蕭貴君必定會對他起疑心,斷最後一點退路。
他明明知道這樣做會得不償失,最可恨的就是他的明明知道。就象當初他為了一個不相干的戲子,強自出頭,讓他自己身陷永安宮,壞了她的精心籌謀,讓她對他痛徹心扉的割捨都變得一錢不值。
當初父君就曾說過,晨軒得之於情義,也失之於情義,留他在身邊終會成為她的心腹之患。
李琮心支肘在矮几之上,看著書案上的畫中人,美目中閃過一抹傷痛之色。
作者有話要說: 花花花花,我花痴啊啊啊啊
7第六章
李琮瑄支肘在矮几之上,看著書案上的畫中人,美目中閃過一抹傷痛之色
同為天鳶皇女,她李琮瑄從出生的那天就註定比別人低賤,父君是從前負責掃御花園的宮人,地位連宮侍都不如,不知哪世的孽緣,被皇上一時興起臨幸了,懷上了她。六個月的時候,肚子再也遮不住了,被蕭貴君知道了,隨便找了個由頭,一頓杖責。幸虧當時皇上身邊的老總管及時告訴的皇上,打了十幾杖的時候皇上來了,也是她命大,居然保住了胎。直到那時候,皇上連她父君叫什麼都不知道。
後來因為父君替皇上生下了皇女,被封做侍君,御賜了朝露殿。可是當時皇上正有了新寵四皇女的生父煜君,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連朝露殿的大門都沒進過。大概她連父君長什麼樣都不記得吧?她對父君的情義便如所賜的殿名一樣,薄如朝露,轉瞬即逝。
她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母親的面。五歲的時候,北遼和天鳶因馬匹交易邊境起了紛爭,戰事久持不下,最後雙方議和,她被送到北遼當了質女,這一去就是四年。
回來後,母皇下旨不得入宮,安排她住進了這處簡陋四合院裡。別的皇女封王封侯,住的是金碧輝煌的皇宮王府,而她在這處破院子裡,一住就是十幾年。
在北遼的時候,她被那北遼王子故意關在了冰窖裡,凍壞了雙腿,成了跛子,每到天寒,雙膝便疼痛難忍。父君在宮中也遭人白眼冷落,始終低人一等,連蕭貴君手下得勢的宮侍都不如。
這麼多年來,她父女二人數也數不清的屈辱,只有權利,只有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才能讓她把這一切都討回來,讓她心中抱負得嘗,坐擁天鳶萬里大好河山。
今年秋天,她終是聽了父君的話,決定把晨軒送給大皇女李琮錦。
千辛萬苦將心腹安插到了李琮錦身邊做了近身宮侍,籌劃三次,終於成功的讓李琮錦偶遇晨軒。李琮錦驚鴻一瞥,驚為天人,跟蹤著晨軒到了她事先安排好的一戶普通宅院,最終誘得李琮錦答應三日之後接晨軒入王府為侍君。
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