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您是委託人,您做的選擇我不會多少。”
接過那個有著冰涼觸感的電子工具,乾俊一竟然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他迷茫的抬眼,視線恰好落在餐廳的老式紅木櫥櫃上,那上面還擺著一張小小的照片,上面有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有自己和齊聲,哦,還有尚在襁褓的乾若玲。
正在這時候,老宅的門再次被開啟,門口站著一臉悲愴的乾若玲。
沒有了日常的盛氣凌人,今天的她,顯得格外的脆弱。
她美麗的雙眼望向現在迷霧中的乾俊一,第一次這樣溫柔的開口,“哥,你想好了沒有。”
這對兄妹從小感情並不好,彼此哥哥妹妹也沒叫過幾聲,自從都加入了公司,更是水火不容,連一句好話都不曾說過了,而今天,她這樣真誠的一聲“哥”,卻讓乾俊一撥開了重重迷霧,下定了決心。
“我做好決定了。”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用力的推開死拽著他大衣的查玉瀾,環望著這一屋子的人,堅定的說,“我是個商人,但比這更重要的,我想,我還是個哥哥。”
他邁開長腿走向安庭,一字一句的說道,“查芷瑜說得對,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應該為我弟弟的死承擔責任。”
接到通知的待命警察很快衝進屋子,帶走了安庭和查芷瑜,悲傷欲絕的查玉瀾昏厥在地,被保姆抬進了臥室,等待私人醫生的治療。
一場令人唏噓的戲已落幕,喬初初也鬆了一口氣,看了看正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乾式兄妹,不知道該不該安慰。
算了,還是去警局準備結案報告吧。
“喬小姐,”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乾若玲輕輕的叫住了她,“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請說。”
她示意喬初初邊走邊說,兩個人踱步在已經蕭瑟的花園裡,乾若玲望了望湛藍的天空,偶爾飄過的幾朵浮雲,“謝謝你。”
都了這麼大的圈子,只是為了說這兩個字?喬初初不解的看著她。
“我從未把我這兩個哥哥當成敵人,只是不服氣而已,他們從小形影不離,卻嫌我這個女孩子礙手礙腳,從來不帶著我一起玩。長大後,我從未給過他們好臉色看,也不過是女孩子家賭氣罷了。”她站定,眼看著安庭和查芷瑜上了警車,“我也從未想過,齊聲會去世。”
“節哀順變。”
喬初初想了很久,也只能說出這句話。
乾若玲笑了笑,“當初我對你們查案那樣反感,其實是怕我大哥查案是假除人是真,幸好,今天他並沒有選擇讓查玉瀾去頂罪。”
“他不會的。”喬初初肯定的說。
“您怎麼這麼確定?”
“不然他不會讓我來查案。隨便僱誰都可以。不是嗎?”
乾若玲瞭然,兩人相視一笑。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喬初初不好意思的接聽,“您好,我是喬初初。”
聽筒傳來熟悉的聲音,低沉微啞,“初初,我在乾家門口,清河壩發生了一起命案,”他頓了頓,“我們懷疑是第六起剝臉案。”
作者有話要說:
☆、主動暴露
齊思昊看見乾家大宅外面的警車,事情發展如何他也已經瞭然於胸,這件案子拖延的時間太久了,現在這件事情被解決了,那邊又出現了新的情況,他嘆了一口氣,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盡頭啊。
喬初初接到電話先是被驚了一下,繼而就收拾了情緒,匆匆趕往大門口。
看著她漸漸遠去的窈窕背影,乾若玲突然就釋然了,自己比不過她,在這一天,家破人亡的這一天,她深深的認識到了這個事實。
“怎麼回事?”一上車,喬初初就焦急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