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兒,長青準備回京的話我就跟著一塊兒回。謝家的長輩們都還沒聽見過青塵和青遲,總得讓老人們見見,要不然也不像話兒。二哥,要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了,你的藥待會兒一定會送來。”阿容說著就上了馬車。
站在原地的姚承鄴看著馬車久久地沒以動,末了笑了笑又轉身迎著山風嘆了口氣:“聲聲,你個傻妹子!”
姚承鄴口中的傻妹子這會兒正一路狂奔回長青園去,她是真怕餓著那倆祖宗,好在正好趕上了,沒哭得讓她心肝肺都疼。
喂著孩子的時候,謝長青又進了屋裡來,手裡拿著硃色呈文,像是進屋來預備換衣裳似的:“長青,呈文寫好了?”
把呈文放下後坐到阿容身邊。謝長青順手抱了正在那兒啜著響嘴兒的青塵,這才問話道:“嗯,剛寫好,你去總房看了溫房,情況怎麼樣?”
“溫房裡的藥材竟然都沒問題,長青,我也不知道這是好訊息還走壞訊息!”阿容說著嘆了口氣,她剛才就在想這究竟是劫還是危。不論是劫是危,渡得過便是人間天上,波不過便成地獄黃泉……
259。 長安山中找答案與勞碌命啊
聽著阿容說溫房裡的藥材沒問題,謝長青又細細地聽阿容說了想法和見解,然後對阿容的處置也應聲認同。兩人還一邊抱孩子喂孩子,一邊談著連雲山裡的事兒,不覺之間兩人都有種充實感。
這和在寒單的那種愜意舒坦是不一樣的,雖然感覺有些忙碌有點兒累得慌,但是倆人的心情差不多都一樣,累的只是身體,而他們的心都同樣如魚得水。
有句話說得好,樹無根死,人無根浮,正是在這樣的忙碌裡,兩人才能各自找到自己的定位。不是安和寧靜的生活不好,正是太好了,好得讓能把人的意志和幹勁兒磨平。
而他們倆按老話說就是“勞碌命”!
“長青,你幾時回京去?”阿容把青塵也喂得飽飽的後,把兩人放在搖籃裡,謝長青伸手勾著輕輕晃動搖籃.讓倆小在搖籃裡翻著小滾兒地睡得特舒坦。
見兒女們這舒服快活的模樣兒,謝長青笑得十分溫暖:“明天再回,呈文寫好了,再把事情總一總就行了。我本來還打算換了衣服再去找你,你看……剛才青遲翻了我一身的墨汁兒。”
“他們倆剛才醒過了?”阿容還一直當這倆小睡得踏實得很吶。“指了指一邊的青遲,謝長青說道:“只青遲醒了,她倒也不哭,我過來看他們她就眨著眼看著我,我把她抱到書房去,她一伸手就把硯臺打翻了。看來咱們這閨女以後可沒當才女的底子.進書房就打翻了硯臺……”
輕笑了幾聲,阿容靠在謝長青肩頭說:“這點兒隨我,才女最不好做了,悲春完得傷秋,傷完秋了還有月圓月缺,花開花落,想想都頭疼。”
“又疼了?”謝長青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這倆夫妻是越來越有默契了,謝長青這麼問,阿容就明白是問什麼:“嗯,山裡風大,最近好像是越來越嬌弱了,從前吹吹山風哪兒能頭疼。現在是曬了疼,涼了也疼。”
這時倆孩子打著呵欠就睡著了,謝長青伸出手來把阿容放平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揉著她的額角說:“聲聲你得自己上上心,給你吃的藥總能忘記吃,不盯著你你就能記不起來。如果實在不想吃藥,就讓灶房裡給你備點兒補血養氣的。”
“能醫難自醫嘛,我可就靠你了,你還說我呢,這倆天咳嗽了吧,自己還不注意自己,偏還得來說我。”
戳了戳謝長青的腿,阿容找了個舒服的角度繼續眯著眼。
在阿容眯著眼舒服得快睡過去時,外頭傳話的人來了:“爺、夫人,姚東家到了。“一聽是姚承鄴,謝長青手不動眼不動地說:“請他進來。”沒隔多會兒姚承鄴就進來了,後頭還跟著雲木珠,兩人挑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