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倆在那兒揉著偎著,這場景可看著都讓人眼紅。就在雲木珠要撲過來說話時,謝長青忽然輕輕搖了搖頭說:“聲聲睡了,讓她歇會兒,昨天夜裡一直睡不下,她心思太重了,遇著事就睡不下。”
“那我們出去說,讓她和青塵、青遲都多睡一會兒。”姚承郵說著就拉著雲木珠往外頭退。
出了屋子,幾人坐定了看著滿桌子雜草,謝長青翻了翻說:“拿去總房讓人做了樣本,把各項列清楚,然後再存檔,送一份到長青園來。”
“是,爺。”
這時姚承鄴開口說道:“還是你辦事幹脆利落,聲聲啊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總想著什麼事都自己解決,她這小腦子一時怕是轉不過來的。”
但是謝表青卻回話說:“有些事非親力親為不可知,聲聲自也有她的理由,這不是做生意比不得。”
對於謝長青的話,雲木珠也十分贊同:“我也覺得黃花朵兒這樣好,你懂什麼,藥材不止要看藥材本身,還要看生長環境的,風、水、土,不親眼看怎麼感覺得出來。”
見他們倆聯合起來了,姚承鄴就不說話了,然後想了想又說到了米糧:“你這些糧食可捂好了,今年久收是欠定了,這些年下來連雲山的糧食夠吃上幾十年了吧。”
“說起來今年山裡的糧食也大大減產了.看來這事是得上點心,不過皇上要跟我說糧食我能說不給嗎!”謝長青始終是君臣教條下長大的,他雖不畏,但仍舊存有應當的敬意。
做為一個王女,還是一個管過很多事的王女,雲木珠覺得自己的建議應該很有一定的參考性,於是她張嘴說道:“其實你可以主動給,有些事就像兩個人一塊兒過獨木橋,誰敢闖誰就佔先機了。”
“歇菜,你不瞭解皇上,皇上的臉皮啊比我厚多了,我一直覺得皇上要是從商啊,那真能像聲聲說過的那樣,所過之處地皮都要刮三寸。”姚承鄴可不知道,這話本來就是阿容從前用來形容周毅山的原話。
說話見天兒近午了,阿容和倆孩子都沒醒,謝長青招呼姚承鄴和雲木珠用了飯,用飯到一半雲木珠和姚承鄴就都遇上了來找的人.吃過飯就走了。
午後了阿容才醒,一醒過來發現事兒都被謝長青辦得差不多了,於是阿容又鼓搗著給自己找事兒做。孩子喂好了,兩人就往長安藥山去,因為只有長安藥山才種齊了現有的所有藥材。上了馬車後,謝長青忽然說道:“聲聲,你的《本草集》今天送到京裡刊印去了。”
“嗯,《院刊》都十幾期了,愣沒我什麼事兒,在綿江那邊的藥師們小日子可歡快了。前幾天師公還跟我說,等這段兒過去了他也去綿江那邊,說是又好養生,又好繼續研習藥材。”阿容覺得藥王也是到了歇的年紀,總讓他老人家為連雲山奔波也不是個事兒。
聞言謝長青說:“再這樣下去,以後那得成藥師們的養老之所了!這倒是個好辦法,讓他們碰藥又不免累著了,不讓他們碰藥他們也受不了,綿江倒真是個好去處,他們也樂意,對綿江那塊兒也好。”
這話到阿容這一樣兒,確實也行,於是事兒就算這麼先定下了.當然還得跟藥師們商量。
到了長安藥山後,阿容讓藥女抱了孩子跟著,兩人在地裡尋摸著:“聲聲,你為什麼堅信肯定會有不受影響的藥材。”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種東西是可以把所有東西全壓制住的,所以我相信肯定有不受影響的。”其實阿容更願意說做夢夢到的。
她中午之所以睡得老長,那是因為又夢著自家爺爺了,也是她終日想著這事兒,所以才夢到這麼些事。記得在夢裡頭,她爺爺說:“再毒的草也有剋制藥材,這和再好的藥也不能治百病一樣,強有更強,弱有更弱。萬物生長有序,有花有果,有開有落。人也一樣,年紀小要上學,年紀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