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會傷人家女孩子的心。”
“哦,”江節領悟般連連點頭,接著又問,“那我該怎麼辦呢?她已經生氣了啊?”
李沐兩聽出點興味來了,笑問:“你是喜歡何薇薇的嘍?想哄她開心?”
江節一個勁地點頭:“她是我朋友啊。”
“那你就不要理睬陳豔就行了。”李沐雨高興地替江節出了主意。
“我本來就不想理陳豔的。”江節毫不猶豫地從口袋裡把信取出來,從車窗裡狠狠地扔了出去,報復似的快感媲美小學時代常幻想的鹹蛋超人扯她的馬尾辮。
李沐雨瞥了他一眼,嚴肅地說:“你要和何薇薇做朋友可以,我不反對,但不要幹壞事哦,如果敢做些對不起人家女孩子的事,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江節瞪大眼睛:“什麼壞事?”
“嘿唷,你別給我裝蒜,我就不信你還不懂。”李沐雨乾笑著,眼前的小夥子長得快和他差不多的個頭了,他當然不相信他別處沒在發育,偶爾從洗衣機裡撩出的短褲上發現的一些可疑的斑跡,都能告訴李沐雨,小夥子發育正常。
江節在他的笑中臉色泛紅:“你討厭啊你!管好你自己吧,三天兩頭換女人的大流氓!”
“你在我面前害什麼羞啊,又不是大姑娘,你別老裝一副什麼也不懂的樣子來唬我,下面那個傢伙的事我可比你清楚得多。”李沐雨笑壞了,江節害羞的樣子比他小學的時候還要可愛。
“你你你……這大流氓,你當然清楚嘍,你就不會管好自己那玩意兒!”江節語無倫次地叫嚷著,一拳頭就揮了過去。
“我管不好自己,我會負責的,你呢?拿什麼去替人家姑娘負責啊?”李沐雨一把握住揍來的準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提醒他:“我是個成人,而你還只是一個沒有獨立能力的孩子。”
江節收回手,咬著嘴唇不出聲,每次聊到這種事,總是以他的啞口無言告終。他已經不想再跟李沐雨說,他腦子裡除了他,誰都裝不下。
可惜李沐雨總把這事當笑話看,說他還像小孩子一樣有戀父情結。
他本想回嘴:你哪是我爸啊?我要有也是戀李沐雨的情結。
結果這想法剛在心頭一冒,他就覺得渾身不對勁,硬生生地把話給吞回肚子裡了。他明白害怕源於哪裡,它像一根尖銳的針時常紮在神經上,提醒他有些話不能亂說,有些事不可亂想。
他還清楚地記得自己下面那東西的第一次遺精,竟然是躺在李沐雨懷裡時發生的,嚇得他當晚就把短褲扔到垃圾堆裡去,以後死也不敢再和李沐雨躺一張床上了。
因為他問過阿良的第一次是怎麼回事,阿良紅著臉對他說夢裡見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沒有穿衣服,像黃書上畫的那樣盡用手撓他下面就出來了。
他愣著,然後又問阿良:“都是女的嗎?”
阿良奇怪地盯著他:“這不是廢話嗎,如果是男的,那是變態了。”
就這詞把江節的臉色嚇成慘白,渾身直冒冷汗,他連忙岔開話題,從此不敢再提這事。
年紀不小了,已經可以分辨正常與不正常,特別在這一方面,所以打死他也不敢告訴李沐雨,他的遺精和他有關啊,甚至連以前胡亂的親暱話也覺得難以敵口了。
成長的煩惱越積越多且越來越古怪,它們像灰色的烏雲,時常壓抑在江節神采飛揚的眉目之間,而身邊的人根本是一無所知。
“江節,你要讀高中了,給我認真點啊,女朋友的事我不管你,不意味著你可以放鬆學習,聽見沒有?”
“知道啦,李先生——”不耐煩的回應後,江節趴在車視窗,眼光呆滯地掃著飛馳而退的風景,無法言喻的煩惱漸變成憂鬱呈現在臉上,只是在李沐雨眼裡還是個為賦新詩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