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下毒了?”紫陽看清風的眼神像在看絕世大魔,“那可是你的小師弟,你也真下得去手。”
“我沒有!”清風這回真說不清了,“剛才我倆也吃了,也沒他這樣啊!”
“你還把這東西喂臻臻吃了?”紫陽當場急了,把人從他懷裡搶走,又是搭脈又是瞧舌苔,“怎麼什麼人餵你東西你都吃呢?”
“我沒吃。”臻臻確實一口沒吃,就梅子嚐了嚐味兒,還都被清風親走了。
圓曦看了看清風,又看了看臻臻,而後用腳踢了踢蘇夢白。
“又演過頭了。”他說。
“什麼?”蘇夢白猛地坐起來,把嘴邊白沫一擦,“你竟然覺得我是演的?你吃個試試?”
圓曦看向紅彤彤的櫻桃,又看臻臻。
“臻臻餵我。”他在石凳上坐下,等著。
“你多大了吃東西還要人喂?”清風白眼,“自己吃。”
“不餵我就不吃。”
“那就都給蘇夢白吃。”清風懶得慣他毛病。
蘇夢白難以置信指了指自己。
清風理所當然點了點頭。
蘇夢白差點給臻臻跪下。
“唔,還是我來吧。”臻臻從紫陽身上爬下來,坐到圓曦身側,一顆一顆喂他。
圓曦眉眼溫柔看她,吃的時候嘴角一直含著笑意。
臻臻喂得手痠,便停下,要他自己動手。
圓曦就自己吃。
只是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
唇齒輕動。
越吃越香。
他好像在看著什麼下飯的東西。
“我嚴重懷疑,這貨每次吃飯什麼的時候,都把味覺閉了。”紫陽一臉嚴肅跟剩下兩人說。
蘇夢白覺得紫陽說得有理。
清風多看一眼都煩。
揮著袍袖出門走了。
圓曦身體沒大礙,紫陽就把本來就屬於他的活還給了他。
日子又恢復到以往……也不是。
紫陽不知道抽什麼風,突然改了規定,除了紫陽自己,其他人都不許再踏入正屋半步。
蘇夢白也不行。
圓曦和清風當然不同意。
但紫陽背後有臻臻撐腰,抗議無效。
“這下好了,她真成皇帝了。”清風怨氣比鬼都重,“想起來入後宮寵幸一回,要想不起來,你我就一輩子老死在後宮裡吧。”
臻臻能想起來嗎?
當然是不能的。
她躲這兩人還來不及。
臻臻倒是不怕紫陽,跟著紫陽學符咒,有時候學累了,直接宿他在房裡也是常事。
“他這真的不算監守自盜?”清風脾氣越來越暴。
圓曦看起來,倒是一如既往淡定:“你情我願的事,怎麼能算盜?你若是有本事,也叫小貓去找你啊?”
“在我跟前你裝什麼?”清風沒好氣看他一眼,“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
圓曦絲毫不見急躁,只是低頭,輕聲道:“不來找我也是好事,我見了她總是情難自禁,容易嚇到她。”
“情難自禁。”清風不屑,“大師什麼時候也學會文人毛病,把畜生行徑說得這麼文雅動聽。”
圓曦不惱,反而笑著問他:“我是畜生行徑,那你是什麼?畜生不如?”
“謬讚了。”清風到這個家第一天,就把自己流氓本性暴露得徹底。
“儒家有你真是不幸。”
“彼此彼此,佛門有你,也是佛門的悲哀。”
兩人相視一笑,頗有惺惺相惜之感。
臻臻在紫陽書房裡,隔著雕花窗,望著屋外對視笑得古怪的兩人,頭皮發